亡命冷笑一聲,“那你怎麼就看不透溫月容?”
宓銀枝一噎,尷尬的咳了兩聲,“他除外。他可是千百萬年的老怪物,我可看不透。”
前世二十餘載,看盡人間冷暖;今生十餘年,獨獨看不透溫月容。
“世間紛擾,你看不透的可多了,別在這賣老。”亡命看不得宓銀枝傷感的模樣,掌心落在她頭上,彆扭的安慰著。
也就這時候,宓銀枝才看出他像個哥哥的樣子。
真不明白為什麼,男人都喜歡摸頭髮,是炫耀長得高嗎!
宓銀枝抬手拍開他,“等明天我問問。”
“你問他就會說?”
“就看他是否表裡如一了。”
宓銀枝這是不撞南牆心不死,亡命勸解無方,只能等明天再說。
二日清晨,孔行之早早造訪。
宓銀枝睜著朦朧的睡眼看著他,內心極度不爽。
孔行之雖然看不見,可明顯感覺到了那一股怨氣,楊士真想起在天刑村的日子,瞬間明白過來了,附在孔行之耳邊說了句“起床氣。”
孔行之挑眉,拱手施禮,“在下失禮,實則是想到待會兒還要給孩子們上課,便早些來了。”
宓銀枝眉梢微挑,歪了歪身子,讓開了道。
屋內,一桌一椅,一眼便看到了頭。
隔壁柴房,亡命做好了飯端上桌,冷眼掃過孔行之,惡意滿滿。
孔行之恍若未覺,聞到一室的菜香,默默不語。
“你先坐會兒,我吃完飯先。”
說著就要伸手拿筷子,被亡命一掌拍開,“洗手。”
宓銀枝撇撇嘴,乖乖去洗手。
回來見亡命和孔行之大眼瞪小眼,當然,只亡命一人在瞪,孔行之只是感覺到視線,腦袋轉向那邊。
飯後,宓銀枝一臉愜意,開始幹正事,“伸手。”
乖乖伸手,攤放在桌上。
宓銀枝在他落手之際,及時墊上了簡易的脈枕。
“我把脈了?”
這次,宓銀枝動手前,先給他說了一聲,好有個心理準備。
孔行之反倒不適應的點了點頭。
“近來吃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