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五嬸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孔先生眼睛不好,平日裡就做些抄譽的活計,勉強餬口。大多數時候都在義學教學……那姑娘,也是半月前來的,好像是給孔先生治眼睛的,先生近幾日都蒙著眼。”
哥舒賀齊聞言,心道,阿枝還是真是死性不改,逃命都不忘治病。
可救的那人,真的是孔行之?
哥舒賀齊冷笑,只道是溫月容好手段。
宓銀枝再次睜眼時,已經身在京都四合院。床邊,是那月白錦袍的男子。
清風拂過,淡淡桃花香。
宓銀枝望著床帳,眼睛酸澀,突然想哭。
“早該想到的,只是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如神祗般的人會混入草堂,裝個無用的瞎子!”
他裝的根本不像,明明很容易識破,只是她不敢相信罷了。
一樣的清冷,一樣的梨窩,一樣的潔癖,一樣拿手帕的動作,處處都是破綻,她明明發現了,卻不曾細思。
想著想著,宓銀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嘲意味明顯。
“所以,那個棺材鋪老闆到底是誰?”
那白影身形微顫,清冷的聲音傳來。
“他是法門中人。”
宓銀枝聞言,收了笑,幽幽問道,“你如此處心積慮,到底意欲何為?為何要抓走亡命?”
“亡命的事,不是我乾的。”
宓銀枝呼吸一滯,突然撐起身子,抓過溫月容的肩膀。
“亡命在哪?”
溫月容轉身,臉上繃帶依舊。
宓銀枝眯眼,看著他的眼睛,探究意味明顯。
“亡命的事,不是我乾的。”溫月容固執的再次強調。
宓銀枝怪笑,“不是你乾的又會是誰?哥舒嗎?”
溫月容抿唇,淡淡道:“或許呢!”
宓銀枝嘴角微抽,怪異的看著他。
“你覺得我會信?”
“我也不信,但確實不是我做的。”溫月容手落在她脈搏處,宓銀枝沒有避開。
畢竟昨晚靈力耗盡後,便渾身乏力,怨靈更有復甦之勢。
“我已派人去尋,你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