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即使哥舒賀齊早早離去,即使飛揚走後便沒在回來,即使君之跟著出去找人,即使溫文殊整場夜宴都沒說過一句話,還是沒能打消掉父母們撮合兒女的熱情。
等到最後,臣子們越發的放肆起來,又是作詩又是撫琴的各顯才藝,爭相鬥豔,完全成了一個相親大會。
宓銀枝無聊的撇撇嘴。
溫月容見她沒了興致,也帶著她離開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溫文殊也沒有發現他離去。
確切的說,從溫文殊上殿開始,就沒看過任何人,也沒注意過溫月容,宛如一個木偶般,端坐在那裡。
宓銀枝不由唏噓。
“他這是沒了重華連魂兒都沒了呀!”
“恩?”
“你孫子。”
“……等他適應會兒。”
他這意思是,重華做了他十幾年的敵人,突然死了,沒了對手,還沒適應過來。
宓銀枝撇撇嘴,心道這溫家人,都是些情商為負的。
剛在殿裡,有地暖供著,出來才發現已經下雪了。
溫月容隨手變出一張披風披她身上,動作輕車熟路,宓銀枝都已見怪不怪了。
“要不你再變把傘出來?”
現在的雪小了,可還是在稀稀疏疏的飄著。
溫月容淺笑,嘴角酒窩淺淺,多一分太過,少一分不顯。
宓銀枝抿唇,懷疑他這是美人計。
在夜裡,溫月容的容色總是過分的好看,今夜雖然沒有月色點綴,可依舊無法讓人直視直視會忍不住將他撲倒吃幹抹淨)。
宓銀枝訕訕的別開視線,頭頂罩下一片陰影,手下一片溫軟。
原道是溫月容當真變出了一把傘,一手打著傘,一手拉著她的手。
宓銀枝垂眸看向身側,那爪子,依舊比她的好看。
溫月容似有所感,垂首附於她耳邊道:“以後,我幫你養護。”
宓銀枝瞪眼,想要抽手,卻被溫月容握得緊緊的。
兩人來來去去半晌,最後還是抓的死死的,最後終於放棄掙扎,任由溫月容拉著,可嘴上依舊不饒人,“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