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西辭垂著腦袋,差點被自己鬱悶死。
“我就是慫啊,上次找死被你忽悠著說了盧般的事兒,然後我哥直接把我腿給折了。前陣子我去給你求情,讓他救一下哥舒賀齊,他又把我腿給折了,現在好不容易好了點,你就別逼我了!”
宓銀枝挑眉,“你哥還真下得去手啊。”
“可不嘛?有異性沒人性!”藍西辭揉著膝蓋咕嚕,甚是委屈。
宓銀枝糾正,“異性也沒有。”
畢竟盧般最後還跟著別人跑了。
“話說,盧般最後到底是跟著誰跑了呀,你查清楚了沒?”
藍西辭幽怨的瞪了宓銀枝一眼,一個翩翩少年郎,都要被她逼成怨婦了。
“我上哪查去,這麼沒面子的事兒,我哥封得可嚴實了,完全沒有半點訊息。”
宓銀枝哼笑一聲,“只要做了,總會有破綻,你多去套套話,說不定他哪天就說漏嘴了呢!”
“沒用,我哥那人,只要清醒著,絕對套不出半點話來。”
“那要是不清醒了呢?”宓銀枝追問,眼中神采奕奕。
藍西辭呃了一聲,歪頭看向一臉算計的某人。
“你想幹嘛?”
“沒啥,你哥酒量咋樣?”宓銀枝放下碟子,一臉狡詐的看著他。
藍西辭瞬間明白她的算計,嘴角微抽。
“我哥千杯不醉,你就打消這個念頭吧!”
“這樣啊……”宓銀枝垂眸,手指飛快的在檀木桌上敲動著,亂人心神。
“看來要祭出我的寶貝了!”
“什麼寶貝?”藍西辭一臉好奇。
宓銀枝嘻嘻一笑,嘴唇微啟,在藍西辭的期待的目光中從來幽幽蹦出兩字。
“保密!”
藍西辭滿頭黑線,再次覺得宓銀枝不是個好東西。
“要我告訴你也成,將你哥帶出來溜溜。”
“帶出來給你算計?”
“不能這麼說,我是想和他暢談人生,你想想啊,他心裡藏著事兒,從來不對人說,憋在心裡可不得難受死?”
藍西辭抿唇,雖然知道這都是宓銀枝的託詞,可還是覺得她說得好有道理。
雖然他哥平時看起來笑顏如花的樣子,實則很孤僻,也就對著他能真誠的笑笑,對別人的笑不過是一種習慣。
“可是,就算要談心,我這個弟弟比你這個外人更何合適些吧?”
“你要是能灌醉他,當然是你去最好啦!”宓銀枝繼續引著魚兒上鉤。
藍西辭認真考慮了一會兒,“不成,我哥從來不和我喝酒,他只一個人喝酒,或者給美女灌酒。”
宓銀枝挑眉,突然對著藍西辭擠眉弄眼,“你看我咋樣?”
“啥咋樣?”
“算美女嗎?”
藍西辭天真的搖了搖頭。
“一般。”
宓銀枝嘴角微抽,這天簡直沒法聊下去了!
她也知道她不是什麼姿色過人的大美女,但小家碧玉還是算得上的。他這直男式的打擊會不會太絕了點?
“要不咱這樣吧,咱兩一起,我灌酒,你打馬虎眼?”宓銀枝繼續和弟弟一起禍害哥哥。
藍西辭蹙眉,思量了片刻,狐狸眼中閃過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