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時君的異樣,薛琪莉突然想起來醫生的話。
“啊,是這樣的……不對,不對,聽不到。”
薛琪莉一驚一乍的掏出了手機,在手機上打出一段話給時君看。
醫生說他的耳朵因為爆破氣流的衝擊,耳膜受損,現在已經進行了修復,若是恢復得好的話,是可以聽見的。
時君目光一直落在手機屏上,薛琪莉舉著個手機,也不知道他看完沒有,心裡叫苦不迭。
“時先生……”
薛琪莉下意識的想要說話,又想起來他聽不到,又打了一段話出來。
時先生你別擔心,手術很順利,只有好好調養,康復的可能性很高……莫無笙現在在警局,大概過兩天才能回來,周姐沒事兒了,剛出院去公司了!)
時君慢慢看完薛琪莉的話,閉上了眼,顯然沒有說話的慾望。
薛琪莉嘆了口氣,出去叫醫生了。
時君的情況並不如薛琪莉說的那麼好,手骨骨折嚴重,且受損後還曾受到二次傷害,能不能恢復如初還不好說。
肩上的傷在皮肉,恢復得好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還有耳膜的問題,以後即使恢復了,也不可能完好如初,對聽覺方面肯定有影響。
周情是晚上的時候趕來的,時君只看了她一眼,見她沒事兒又閉上了眼。
見他這樣,周情本來還有很多想說的話都沒說出口,只在一旁陪了一晚,早上又匆匆的離開了。
今天是年兒三十,周情放假了,現在出去是接到了莫無笙的電話,她出來了。
周情想著,時君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只能讓莫無笙來勸導勸導了。
車上,周情把時君的情況交代了一下,仔細觀察了一下莫無笙表情,見她臉上除了憂心和急迫,沒有其他的情緒才稍稍安心些。
莫無笙在局子裡待了七天,本來想著先回去洗漱一番再去看時君,可她實在迫不及待了,只扒拉了兩下頭髮聞了聞身上的味兒就去醫院了。
所以當時君看到她這個狀態的時候,表情比知道自己耳朵可能廢了還難看。
“時君,我來看你啦!”
莫無笙臉上的笑很真誠,笑容裡的窘迫也毫不掩飾。
她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不太好看,再被時君這樣盯著就更不好意思了。
“哎,你別盯著我看,有沒有哪不舒服?”
時君盯著她的唇看了半晌,然後搖了搖頭,大概是觸動了傷口,動作又猛的頓住,生生的別回了頭。
“怎麼了?”
時君沒聽到她說了什麼,但還是下意識的回了句疼。
莫無笙笑了,笑著笑著眼裡就盈滿了淚水,笑中帶淚。
“疼才對呢,受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不疼。”
莫無笙擦著眼淚奚落著,時君只笑看著他,等她眼淚止住了才說:“我耳朵好像聽不見了,沒聽到你剛才說了什麼。”
莫無笙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樣子有些呆。哎,剛在車上的時候周情還在提醒她你呢,怎麼給忘了!
莫無笙一拍腦門兒,訕訕的笑了笑,然後掏出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有手機!”
莫無笙的手指飛快的在螢幕上跳動著,很快就打出了一段話遞給時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