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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進行了一個時辰,等宓銀枝將傷口縫合的時候,眼前一陣花亂。
許久不曾做過手術,又養尊處優的過了十幾年,這體力真的大不如前,就站了兩個小時就頭昏眼花了。
溫月容發現了宓銀枝的異樣,扶住了宓銀枝的手臂。
宓銀枝看了他一眼,沒有掙開。
“收拾一下,叫人進來吧。”
宓銀枝坐在一邊看著溫月容,那一身寬大方便的手術服都被他穿出了風流倜儻。
好像回到了現代,還是那個密閉的環境,還有那臺自信滿滿的手術。
一切都不曾變過。
“多謝宓姑娘。”
重華真誠的像宓銀枝作了一揖。
“這兩天都不要給他吃東西,我研製了一些營養水,每天給他喝一點便好。”
“我也不知道還能在這待多久,這兩天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叫我。要是過了這兩天沒什麼事兒的話,應該暫時不會有事兒了。”
“但我不敢保證,癌細胞會不會擴散,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就看貴國陛下的造化了。”
宓銀枝語氣公式化,一板一眼的說著注意事項。
溫月容在一旁看著,不經有些呆愣。
宓銀枝一轉頭就看到了溫月容“痴迷”的眼神,心裡不經想,難道又應了真相定律,工作的女人最好看?
她不會是把溫月容迷倒了吧?
這一路上宓銀枝都在想著這個問題,但回到驛站後,她知道,她想多了。
“營養水是什麼東西,還有癌細胞為什麼會擴散?”
宓銀枝絕倒,沒想到,他糾結了一路的問題居然是這個。
果然,即使是失憶了,成了傻子,也是狗改不了吃食,溫月容依舊改不了痴迷於岐黃之術。
還有手術中的高度潔癖。
想起剛才手術時,出血時他那避恐不及的樣子,宓銀枝默默望天。
是她自戀了!
手術比宓銀枝想象的成功。
一葉知秋。秋葉飄落只時,溫文殊已經可以入食了,可哥舒賀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昏迷不醒。
南蠻皇的聖旨到了,只說竭盡所能的救治。
原話是:吾信宓姑娘,往宓姑娘竭盡所能醫治吾兒。
沒說回不回,宓銀枝不經鬱悶,哥舒老子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她雖說叫使臣傳話是沒有性命之虞,但皇帝這意思是完全不關心哥舒賀齊死活呀,都昏迷不醒這麼久了,都不叫人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