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偶爾有路過的侍衛僕從,見院裡甜蜜的二人,都不敢打擾,只是臉上的笑掩都掩不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不要面子的嗎?”宓銀枝嬌嗔。
哥舒賀齊心裡甜蜜,也不再強求,拉著宓銀枝就走,連步子都帶飄的。
“放你一馬!”
“聽說皇家馬戲團回來了?”
哥舒賀齊眨眼:“我們看看去!”
距離新年還有三天,東瑜皇城裡已經熱鬧非凡了。
前日,皇宮御用的雜技團巡演回來,在茶樓搭了個臺子,每日都在演出。
可以觀看皇家雜技的時候可不多,所以這兩日這個雜技團是名聲鵲起。
路上,哥舒賀齊帶著宓銀枝閒逛。
馬上就過年了,可他們還在異鄉。
宓銀枝又想起了回南蠻的事。
“父皇的意思好像是,叫我暫居此地。”
“為何?”
問起這事兒,哥舒賀齊眼神微暗,有些低落,抿著唇半晌沒說話。
“不方便說?”
“沒有,只是……父皇大概是想整頓前庭後宮,不想讓我參與。”
到人潮擁擠出,哥舒賀齊將宓銀枝捲入懷中,避開別人的碰撞。
宓銀枝順勢靠在他肩頭。
想著南蠻皇這是打算整頓前朝拉幫結派,順便把哥舒賀齊的哥哥弟弟們給安排了。
南蠻皇有九個兒子,七個女兒,但大多都是不成氣候的。
其中,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拉幫結派,在南蠻皇病重的時候造反,其中大皇子哥舒賀禮為主犯,罪大惡極,削其爵位,關押尚方院。
三皇子五皇子為幫兇,南蠻皇念著父子之情,沒有多做處理,只是罰俸削爵,閉門思過。
這大概是最輕的謀反論處罪了吧!宓銀枝想。
但那兩個皇子卻不知悔改,暗地裡拉攏舊部,企圖東山再起。南蠻皇擔心他們壯大,以後威脅到江山社稷,早想處置了,奈何哥舒賀齊重情,總是求著他勿傷兄弟。
一邊是父皇一邊是兄弟。
他盤旋在中間,又是求情又是勸安的,讓南蠻皇不好下手。
可南蠻皇是什麼人,是踩著屍體坐上皇位的人,是走過幾十年血雨腥風的人,怎會相信那兩個膽大包天的兒子會妥協。
或許是念著哥舒賀齊重情義,怕他回來又為那犯了錯的兄弟們留情,便直接把他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