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歇下了。”小心翼翼,保命要緊。
溫月容抿了抿唇,沒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將衣服裹了裹就出去了。
曲明呆呆的看著,也不敢叫溫月容披個裳子什麼的。
冬日裡被窩暖人,宓銀枝睡得昏天黑地,完全不知道床邊站了一個人。
偶有月色透過薄紗灑在床沿上,宓銀枝無意識的睜了眼又閉上了。
溫月容看著她睜眼,閉上,隨即又睜開,再慢慢瞪大了眼,就在宓銀枝想要驚撥出聲的時候,溫月容上手將她的嘴給捂上了。
宓銀枝瞪著眼開始掙扎,溫月容皺著眉點了她全身各處大穴,讓她說不出話又動彈不得。
宓銀枝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溫月容鎖著眉頭,放開了她。
宓銀枝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溫月容卻知道他要說什麼。
“傷口疼。”
宓銀枝瞪眼:你疼關老子屁事兒?
“你沒處理好。”溫月容話裡有委屈,像是在控訴宓銀枝的不負責。
宓銀枝咬牙:老子醫術不容懷疑!
溫月容眉頭緊鎖,像是糾結了良久,才抬起纖纖玉指將衣袍解開。
宓銀枝這才發現,溫月容居然穿著個裡衣就來了。
宓銀枝瞪著眼,這人要幹嘛?欲行不軌?
她是不是要死一死以示清白?
但顯然是宓銀枝想多了,溫月容只是敞開了裡衣,微微側身,將傷口處對著宓銀枝。
宓銀枝不敢亂看,可又管不住眼,將視線落在了溫月容身上,注意到他腰間的紗布又滲出了血,已經染紅了大半繃帶紗布,顯然是傷口又崩開了。
宓銀枝愣了愣,糾結良久,垂眸示意溫月容給他解穴。
溫月容蹙著眉,想了想,隔空點了點,給她解了穴,不過啞穴還留著。
宓銀枝試了試,沒說出話來,也就放棄掙扎,去桌案上翻出包紮的工具。
宓銀枝抬了抬下巴,示意溫月容躺下,後者乖乖照做。
宓銀枝想要去點燈,可把火摺子都開啟了,想了想,又覺得大半夜的點燈,肯定招人注意。
眼移向床上的人,默默的合上了火摺子。
溫月容看宓銀枝的動作,嘴角微不可見的揚起,恰巧被宓銀枝看到,心跳都漏了半拍。
這都是些什麼神仙顏值?
宓銀枝突然後悔剛才的決定了,早知道就點燈了,月色下的溫月容簡直就是妖孽,即使月初只是點點微光,但並不妨礙溫月容在月色下更顯清冷高貴的姿色,簡直不要太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