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孝全愣了愣,杜澤山的表情他看不到,但聲音不對,跟平時不太一樣。
“有時候你為了要保護一個人,或者說佔有一個人,真的會不擇手段。”杜澤山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筆,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很快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回了回神,深吸了一口氣。
蘇孝全一直看著杜澤山,等他把檔案交到自己手上的時候還有點沒回神,那眼神他很熟悉,像是年輕時候的孟軍山。
到底是叔侄,骨子裡的血是一樣的。
“三少你……”
“我沒事。”杜澤山已經恢複了常態,朝他淡淡笑了笑,“就是有點……想她了。”
梁洛心掛了電話才發現蔣競羽一直站在臥室門邊看著自己。
“你什麼時候醒的?”她放下電話走過去摸了下蔣競羽的臉,不那麼燙了,應該是退燒了。
蔣競羽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很好,給老爺子一棍子一棒子訓練出來的,更加出類拔萃了。
“已經退燒了,應該沒事了。”她鬆了口氣,轉身到茶幾上拿了藥包,拉著蔣競羽坐到床上,“我給你再換一次藥,回頭你要記得自己換,再感染就麻煩了。”
梁洛心正低頭要拆紗布,卻被蔣競羽捉住了手。
“嗯?”
她抬頭看了看蔣競羽,眼睛裡的平靜頓時讓蔣競羽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蔣……競羽。”
梁洛心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蔣競羽一下子壓到了床上,藥包散了一地,藥水都染到地毯上了。
梁洛心抬手推了他一把,沒有推開,蔣競羽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低頭就吻在她的唇上。
他們結婚三年多,即使是在最後的時候蔣競羽也從來沒有對她用過強的。對於蔣競羽來說,要解決需要,外面大把漂亮又性感的送上門來。
所以她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被蔣競羽壓倒在床上,就算以前有過,也都不過是鬥氣,她抬手推一推他就會松開。但現在不對,蔣競羽都不給她喘氣的機會舌頭就這麼頂了進來,蠻橫又霸道地在她唇齒間掃了一圈,手也已經從她衣服底下伸了進去。
“競羽……”
她趁著蔣競羽鬆口的剎那,想要朝他傷口上撞一下讓他離開,但蔣競羽撐著身子看她的剎那,她突然有點下不去手。
她沒見過蔣競羽這個眼神,像是受傷的獸,又疼又恨的樣子扯得她也跟著有點疼。
“競羽……”
“你說你不愛我。”他看著她的眼睛,有點逼迫她的意思。
他不是真的想聽這句話,但他知道如果不是這樣,他永遠都不能死心。他已經快把自己壓成一塊鐵餅了,但內心熊熊燃燒的慾望卻一點都沒有消弭的意思。
她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說,皺了皺眉頭。
“你說你不愛我。”蔣競羽沉下身子親了她一下,順著耳垂一點點往脖子親下去,“只要你說了……我就停下來。”
她不是第一次聽到蔣競羽這樣的聲音,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在心上劃了一下,一開始並沒有感覺,但漸漸傷口裂開了,血流了出來也是會疼的。
“競羽,我不是陳艾美了。”她抬手推了推他,但沒有用。
蔣競羽對於女人有多麼嫻熟她現在知道了,隨便一撩撥都能讓她話都說不清楚,這不是她心裡願不願意的問題,這是本能反應,更何況,她不討厭蔣競羽。
甚至,可能……她也喜歡他。
他是把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人,她身上流著他的血,他曾經不眠不休地照顧過她,他給了她新的身份,新的生活,甚至新的人生目標。
“我知道你不是……”蔣競羽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咬了一口,抬起她的胳膊把她身上的衣服褪了下來,她想攔也沒有攔住,兩隻手被他鉗住壓在了頭頂上。
“你是誰都沒關系,我就是喜歡你。”他望著她的眼睛,只有這一雙眼睛還跟原來一模一樣,他還記得她最初的模樣,那樣的美麗曾讓他不止一次心動過。
“陳艾美也好,梁洛心也好,是誰都沒關系。”他低頭在她脖子上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