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低罵了句操,朝她吼:“我問你哥要的地址,飛過來的,行了嗎?”
韓燕縮了縮脖子,“你好好說話嘛。”
“我今天肺都要被你氣炸了,你要我跟你好好說話?”
“對不起嘛。”
陳夏把木柴往裡推了推,盯著火,沉默了兩分鐘,突然出聲,“韓燕,我就說一次,今天說完以後不說了,要分手就好好說,以後再跟我整這些離家出走的么蛾子,你再讓所有人這麼擔心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韓燕低下頭。
陳夏扭過頭,掐著她的肩膀,語氣嚴肅認真,“你知不知道你家裡人有多擔心你?這荒山野嶺的,你一個小姑娘跑來這,出事誰知道?老子上哪兒找你去?”
韓燕被他捏痛,小聲,“你這不是找到了嘛。”
陳夏臉色更冷了,吼她,“還說!你是不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非得讓全世界的人圍著你轉嗎?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這次你是沒事,下次呢?下下次呢?我如果找來晚了,你想讓我給你收屍嗎?”
這算是記憶裡陳夏第一次對她這麼兇,這樣嚴厲,這樣冷漠。
冷戰了。
也只能說是陳夏單方面跟她冷戰。
韓燕回到平房,安靜哭了一會,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有多不妥後,她立即給家裡人打電話報平安。
韓母懸起的心終於放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夏呢?”
“他在燒水,我病了。”
“那裡有藥嗎?”
“有,陳夏帶了。”
韓母那邊沉默了一會,說知道了,讓她好好休息,就掛了電話。
陳夏提著茶水壺走進來,把碗放桌上,倒上熱水,“過來喝藥。”
韓燕放下手機,乖乖坐過去。
端起茶碗,陳夏提醒她小心燙,把藥分好放她手裡,轉身給她鋪床去了。
一直到陳夏把燈關了上床睡覺,陳夏都沒搭理她。
單人床小,兩個人睡有點擁擠,陳夏把人撈進懷裡,被子給她蓋嚴實。
全程沒有任何交流,韓燕臉輕輕蹭了蹭他,過了許久,韓燕以為他就要睡著的時候,頭頂傳來他沙啞的嗓音。
“別想了,睡覺。”
韓燕抱住他,“睡不著。”
“睡不著就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想分手。”
韓燕猶豫。
“說!”
“我媽不讓我跟你在一起。”
“所以你也瞧不起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