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秦佳慧說的都按著廚房裡東西的方位記一下,最後聽到秦佳慧問她一句:“能行嗎?”她回答:“媽媽,沒問題的,你安心陪阮宇吧。”
電話掛掉以後,阮軟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模樣認真得可愛,可愛得撓人心窩子。
她是成年人,她相信所有成年人能做的事情,她也都能做。
她找了紅草莓圖案的圍裙套到身上,按照秦佳慧說的,把殘羹剩飯都倒進洗碗池,用水沖下去開垃圾處理器處理掉,然後開始找洗碗機的說明書。還能吃的剩飯剩菜放在餐桌上晾著,她待會過去收拾了放進冰箱就行。
一切都很順利,但在找洗碗機的說明書時卡住了。洗滌粉和光亮劑還有洗碗機專用鹽倒是都在秦佳慧說的那個櫃子裡,但說明書並不在。
阮軟想著秦佳慧可能是記錯了,掏出手機來想打電話再問問她,在劃開手機螢幕的時候又停住了動作。她想到,秦佳慧既然記錯了,這種不常用的東西,她肯定想不起來到底放在哪。
打電話過去問,又會讓她覺得她做什麼都不行,還是得她親自來。於是阮軟按了鎖屏鍵,沒有把電話打出去,她打算自己找。就這麼大點地方,肯定能找到。
如果實在找不到,她手洗算了,雖然她洗得肯定沒有洗碗機幹淨,但總比不洗好吧。
這麼想著,阮軟已經把櫥櫃都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說明書。下面的櫥櫃找完了,她又把掛著的兩組矮吊櫃翻了一遍,也沒找到。最後只剩下一組高的吊櫃,她踮起腳尖努力伸出手去,能開啟吊櫃的門,卻根本不夠高度去翻裡面的東西。
她沒心情吐槽設計師的設計不考慮實用性,她把踮起的腳尖放下來後,轉身去餐廳搬了張椅子過來。
椅子是深棕色的木頭椅子,搬起來重得要死,坐墊中間是黑色皮墊。
阮軟費勁巴拉地把椅子搬到那組吊櫃前,脫了腳上穿著的秦佳慧的拖鞋,踩到皮墊上開啟吊櫃的門,開始在裡面翻找說明書。第一個吊櫃裡翻一氣沒有,她繼續開啟第二個吊櫃。
在她伸手要開啟第三個吊櫃的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廖祁生的聲音,問她:“在找什麼?”
阮軟被嚇得渾身一激靈,腳掌在椅子的皮墊上打滑,身子不穩,手下意識想去抓吊櫃的把手,卻沒抓到,整個人就這麼從椅子上倒了下來。胳膊肘撞在櫥櫃的大理石臺面上,並跌落下來的驚嚇,讓阮軟慘叫了一聲。
但她並沒有更慘地摔趴在地上,她落在了廖祁生的懷抱裡。
廖祁生託著她的腰,夏天的衣服不厚,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那種讓阮軟震顫的熟悉感一下子漫上了她的心頭。她幾乎是本能的,連忙站穩身子從廖祁生懷裡出來,退在櫥櫃邊,微微低著頭,腳底板踩在地板上,一陣涼意漫上小腿。
廖祁生往她面前走過去,阮軟想退沒處退,想躲躲不及,也不敢有太出格的舉動,就那樣被他用高大的身材堵在了櫥櫃邊上。
在廖祁生整個人逼過來的時候,阮軟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特屬於廖祁生的味道,熟悉到她骨子裡的味道,讓她害怕的味道。
她還是低著頭,手指已經不自覺蜷了起來,身子緊縮著,連腳趾都可愛地蜷了起來。
而廖祁生逼到她面前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他直接抬起手來開啟吊櫃的門,又問她一遍,“在找什麼?”
天知道阮軟是怎麼讓自己在這樣面對廖祁生的時候留有一些鎮定的,可能是胳膊肘被大理石臺面撞傷的原因。她不敢抬頭,也不敢胡亂說什麼做什麼,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正常說:“洗碗機的說明書。”
即便這樣,廖祁生還是聽出了她的聲音在發抖。
他也仍然沒表現出什麼,在吊櫃裡找出說明書,關上吊櫃的門,往後退兩步,問她:“不會用洗碗機?”
“不會……”阮軟嗓子喑啞,說出話來有種莫名的誘人感。廖祁生退開後,他的味道不再包裹在她的周圍,讓她暗暗鬆了口氣。
廖祁生當然也沒用過洗碗機,但他拿著說明書,看一眼阮軟說:“那我教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有寶貝說我一直假更,我是真的以為沒人在追我的文>人<;)所以改錯別字什麼的就很肆無忌憚
還有因為太冷了,所以每天淩晨兩點都要爬起來修改章節蹭一個玄學,辛苦得要吐血呢。
看到作者君這麼苦逼的份上,就原諒我的不時假更吧,我也不知道會一直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