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不自覺笑起來,轉頭跟蔡蔡說:“冬天還是北方好玩。”
“要不拍完照留下來多玩兩天?”蔡蔡也伸頭往窗外看,看得人想立馬下車撲進雪地裡。
阮軟想著蔡蔡本來就是出來散心的,自然答應,“可以啊。”
聽完阮軟的話,蔡蔡再想出聲說什麼的時候,感受到了一道目光。
額……她忘了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麵包車到了地方,化妝師才給阮軟化妝。
因為廖祁生覺得男人塗這些東西太奇怪,所以並沒有給他上妝,只讓他換上準備好的服裝就行了。
阮軟在車上化妝的時候,那幾個見到野外雪景的人跟瘋了一樣,早下去玩雪了。
阮軟穿著換好的白色婚紗坐在車上,身上還套著自己那件大紅色羽絨服,一邊抬著眼皮讓化妝師畫眼線,一邊說:“我也好想去玩……”
化妝師嘆口氣,“我也很想呢……”
阮軟突然忍不住笑了。
一看她笑就格外心情好,化妝師感嘆,“真漂亮!”
阮軟還是笑,“你又誇我。”每次化妝都誇她。
化妝師也笑起來,“長得漂亮還不讓人誇?”
阮軟和化妝師在車裡化妝化了大半個小時,他們在下面雪地上就玩了大半個小時。
廖祁生沒他們表現得那麼興奮,站在雪地裡看看風景,順便等著阮軟妝好下車。這麼好的雪景,他也沒留在車上躲著。
聽到車門響動,他把目光轉去車門上,看到一隻穿著白色絨口高跟鞋的腳遞出車門,然後便看到阮軟穿著婚紗頂著精緻的妝容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一個女人一生最美的時候……
他下意識地想到這句話,整個人已經完全愣在原地,目光落在阮軟身上移也不移。
他沒有見過阮軟穿婚紗的樣子,夢裡那五年也沒有。
純潔、美麗、驚豔……天底下所有的溢美之詞用在她身上,他都覺得不算過分。
蔡蔡和化妝助手看到阮軟出了麵包車的時候,也愣住了。攝影師手裡撥動著相機調整光圈,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一樣,抬頭看向車門邊,撥相機的手不自覺停下來,目光定住。
蔡蔡見過阮軟穿各種禮服的樣子,都很漂亮,但婚紗和別的禮服還是不一樣的。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哭,她抬起手來捂住自己的口鼻,眼角霎時間濕了。
意識到自己的糗態,蔡蔡轉過身去,用手蓋住自己的眼睛。
想想阮軟又不是嫁人,又不是要嫁給她,她眼眶濕什麼呢?
其實不過是想到了,自己終於還是沒能在趙瑞面前穿上這身白紗,她夢想了五年的白紗。
阮軟第一次穿婚紗,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提著裙擺踩在雪地裡慢慢往前走。
天很冷,婚紗上還搭了件白色毛絨披肩,但起到的禦寒作用微乎其微。
風掃到裸露在外的半截胳膊,還是讓她不自覺想縮身子。
廖祁生看著她走到攝影師面前,自己才抬步子跟過去。
走到攝影師面前,沒有太多廢話,直接說:“抓緊吧,天氣太冷。”
他還好,布料齊全,阮軟穿成這樣,長時間挨凍,擔心她會凍壞身體。
攝影師也不廢話,直接拿起相機準備開拍,讓助手,“打光。”
光是要打的,還要有人在一旁撒雪花。化妝師和助手一起上陣,蔡蔡也不閑著,幫著捧雪花往兩個人身上撒。天氣太冷,大家都心疼阮軟穿得少,所以做起事來也格外賣力。
照片一組一組拍下來,有的在湖邊,背景是大片冰面白雪和玉雕般的樹。有的在山前,背景山峰戴著白色的帽子,松樹頂著白尖兒,身姿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