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炮彈落地,人群頓時像炸開的泥土,向上、向下、向左、向右,如蓮花綻放,四射而出。
砰砰砰…….所有人,無一例外,都在空中斷了氣,落地時,如死狗一般,滾了很遠,一動不動。
做完這些,蘇西身形一閃,便重新回到副駕駛,似乎從沒動過,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幻覺而已。
帝斯曼發動汽車,腳踩油門,繼續前行,整個過程非常平淡,沒有絲毫的吃驚,或贊嘆,彷彿蘇西不是下去殺人,而是去喝了口水。
但就是這種平淡,讓保羅感到深深的惡意,剛才若是他對蘇西……那結果,不言而喻。
想到這裡,保羅雖然怨恨帝斯曼,但卻不敢看他一眼,生怕帝斯曼害了自己。
“喂,小姐,你太殘暴了,這樣很不好的。”馬修聖人般地嗶嗶道:“他們雖然犯錯,成為惡人,但依舊有改正的機會啊,你把他們全殺了,不是斷了他們的機會?俗話說的好,斷人機緣,如殺人父母,再說,他們也許有父母,有老婆孩子……”
馬修喋喋不休,講了半個時辰,可惜,車上沒有任何人理會他。
“馬修,你沒練武嗎?”帝斯曼受不了他的嘴炮,好奇的問道。
“練武?就他那天賦,誰敢要他!”說道練武,保羅頓時來了精神,同時還不忘彰顯自己,說道:“教練說了,我天賦過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格鬥家,以後成就不可限量!”
“帝斯曼先生,你是不知道,雖然我一心向武,刻苦鍛煉,但奈何天資低下,怎麼練都沒有成績,去了很多武館,都沒人收。”馬修苦悶地說道。
“嗯。”帝斯曼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神龜血脈,向來內斂,在練武一途上,更是如同青山,講究沉默是金,點點積累,短時間內,當然不會有什麼成就。而且受血脈影響,馬修胸襟也非常寬闊,寬到了聖母的境界,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若是不嫌棄,可以來找我。”帝斯曼淡淡地說道。
“多謝。”馬修苦笑著說道,他認為,帝斯曼不過是隨口一句,自己若是當真,真的去了,長時間不出成績,恐怕難逃被趕走一途。
帝斯曼看穿他的心思,笑了笑,沒有多說,倒是蘇西,首次有了動作,竟轉頭看了一眼馬修,雖然不知道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但卻不是空洞,不過很快,她又恢複原樣。
氣氛一下子沉默起來,幾個小時後,車子開始減速,哈根市已遙遙在望。
這是帝斯曼見到的第一個大城市,沒有讓他失望,整齊的街道,幹淨的衛生,井然有序的車流,似乎讓他找到地球的感覺。
“快,在那裡,我們武館的教練,沒想到他親來接我。”保羅指著右邊叫道,那裡正站著幾個白衫男子,為首的那個一臉陰冷,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帝斯曼停下車,幾人沒有多說,陸陸續續離開,只有馬修還在一個勁地說謝謝。
“保羅,你坐誰的車?”保羅的教練淡淡地問道。
“一個小武館的車,聽說要來哈根市發展,還要招馬修呢。”保羅見到教練,頓時硬氣多了,故意說道。
“來這裡發展?”教練不以為然地說道:“哈根市是小武館能來的地方?那樣的話,豈不誰都想來?別開張當天就被踢了。”
說完,他帶著保羅一行人離去,馬修依舊跟在後面,大包小包的拎著,沒有任何人幫忙。
這樣的胸懷,哎,就算收了,也好費心調教啊,帝斯曼搖了搖頭,驅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