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一槍也偏離了要害:大顆的子彈沒有爆裂,而是穿過了大獸人的一隻耳朵,把它打得粉碎。獸人踉蹌了一下,他的眼睛緊閉著,應該被槍焰閃的什麼也看不見啦。
原本是耳朵的那個位置流著血。就算這樣,獸人的狂怒也沒有半點受挫,揮動手臂拍掉了路景的槍,然後嚎叫一聲,伸出獨臂重重的錘向路景。
他胸口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死!軟蛋!”
路景感到強獸人的獨臂掐住自己的脖子開始用力,
路景漲紅了臉,覺得開始窒息。假如還有兩隻手,恐怕在窒息之前喉管就被捏碎了。
不行,如果這具身體弄壞了,又要去找新的!
到時候說不定還得做不好的事,讓自己心裡難受好幾天。
“咕.......”
他竭力掙扎著,左手竭力試圖掰開那隻大手,右手摸向了自己的後腰帶。
顫抖著,臉憋成了紫紅色,在即將失去意識的訊號——無力感襲來之前,他拔出短刀,用盡了全部意志將右臂掄起,從側邊將小刀刺進強獸人的脖子。
“…....!”
大獸人鬆開了鉗子一樣手,一把捂住傷口和小刀。他踉蹌後退,滿是血的臉睜大眼睛。
路景掙扎著跪起來,刀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他只好爬到那堆苔蘚上撿起那把手槍。
他腰間的彈藥袋早已經被扯開,黃銅色的子彈灑落一地。他喘著粗氣,拾起一顆攥在手上。
血從大獸人的指縫間噴湧而出,他踉蹌著繼續後退,但很快失去平衡絆倒在地上。
因為用力過度,路景的手一直在發抖,他把一粒子彈推入槍膛,然後搖搖晃晃地、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的左手持槍,右手無力地軟癱著,慢慢的朝著倚靠在樹幹上的大獸人走去。大獸人的視線隨著路景的手槍移動著,伴隨著他緩慢的腳步,眼神由狂怒漸漸轉為驚恐。
“這可真刺激......謝啦,大朋友,能不能在死之前告訴我,你們的主力在哪兒?想幹什麼?”
“吃〇去吧,臭蝦米!”
“啊?吃子彈吧,醜八怪!”
路景在離他一尺處停下了腳步,將槍對準了大獸人的胸膛,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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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路景摸索著一路追逐和搏鬥留下來的痕跡,走回了森林邊緣。踏入小鎮平坦的空地前沒忘記張望了一下,看看有沒有新的怪物來訪。
小木屋裡一片漆黑,床被掀翻了,櫃子被撬開,而桌椅被砸的稀爛,而那位有著夜晚一樣漆黑膚色的女性已經不見了蹤影。
希望她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兒。
路景找回了自己的冷蜥坐騎,在怎麼走下一步這個問題上陷入了搖擺不定。
走了這麼遠,遇到這樣的插曲,原路返回或許不明智。
畢竟他想要的情報還一點線索都沒有。
兩個獸人變成了破碎的屍體,而一個好像能溝通的物件又趁亂逃走了。
他乾脆決定還是繼續向前走,或許多逛逛的話就能找到真正有用的線索。
又走了十幾分鍾越來越窄的隧道,在一個鐘頭以後隧道終於再次變得平緩。
眼前出現了分叉路。
這裡魔法能力被禁錮的感覺已經消失了。於是路景下了坐騎,一手召喚出一團藍色的魔光走到分叉路的中央。
那邊豎著一根木頭。
上面有兩個木製的箭頭路標,上面都寫著一些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