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書將陳妃的荷包留下,其餘的都退回各宮了。
寫意親自將黃金送去了陳妃的彰露宮,陳妃喜不自收,打賞了好些東西。
長樂宮。
白玉書看著寫意放到她面前的一隻翡翠鐲子,只覺得自己這五十兩黃金有點小氣。
這陳妃,當真是財大氣粗。能給齊煬送生賀真就這麼令人開心麼。她望著那沒有一絲雜色的鐲子陷入沉思。
“娘娘,正月初四就是皇上的生辰,咱們準備些什麼呢。”寫意問道。
白玉書道:“這不有陳妃呢麼。”
寫意道:“陳妃的東西是代表後宮嬪妃的心意,娘娘是皇後,自然是要單獨送的。”
“嘶……”她記得去年沒有這麼麻煩的,怎麼今年突然重視起來了,過個生日而已嘛,她自從滿了十八歲就沒在怎麼過過。
白玉書將鐲子推給了寫意,隨口道:“去年怎麼辦今年就怎麼辦吧。”
寫意惋惜道:“去年是礙著娘娘剛解了禁足,長樂宮不敢在皇上面前晃悠。如今可大不一樣……”
白玉書撿起桌上的筆和紙,小聲道:“哪裡不一樣了,我看一樣,而且齊煬都不一定回來。”
“娘娘!”
“成成成,我必定費盡心思地給他整出個賀禮來!”白玉書保證道。
寫意嘆了口氣不再說話,雖是得了保證,卻也知道白玉書是在敷衍她,不到明日,這事一準被拋到腦後。
她的娘娘怎麼從選秀之後就跟換了顆心似的呢。
白玉書卻是不想這些,仍舊趴在桌子上寫畫著。
這許多天來,饒是廢了幾大摞的上等宣紙,一手的狗爬字愣是沒半點變化,說好的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呢。
雖說這現實總是要骨感些,可卻不能骨瘦嶙峋吧。她看著手底下的剛寫的幾個字,一時間沒了動筆的熱情。
翌日清晨,白玉書被殿外吵吵嚷嚷的聲音從夢中拉回現實。她睜開眼睛,發現她帶著大齊後宮美人一統的天下沒了,很是沮喪。
寫意進來,說黎妃賴在殿外,非要進殿內坐上一坐。
白玉書挑了挑眉,“我這不找她,她倒找上門來了。”
寫意將衣服拿來,道:“娘娘不想去,就再睡會兒。她算是個什麼東西,娘娘是她想見就能見的麼。”
白玉書將塞著棉花的假肚子綁在腰上,“說哪裡的話,她父親正得齊煬看重,我怎麼著也得給個面子。”
寫意嗤之以鼻。
白玉書穿了衣裳,又梳洗了一番才出了殿門。
秋來天氣變涼了不少,她向來是個知冷知熱的人,一身打扮好似入了初冬一般。黎妃卻是穿的單薄,連個太陽都沒有的天,輕紗披在身上,看著都冷。
白玉書調侃道:“都說春捂秋凍,黎妃倒是懂養生之道。”
黎妃見她出來,立馬推開了面前攔著的指畫,知畫小小一個,平日裡風一吹都快要倒了的人,一下子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白玉書抬了抬手,寫意搶先一步去扶了指畫。
黎妃走上前來,眼角眉梢都帶著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