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瑜阻止了她的行動，將她的手握住，另伸出一隻手來，拿出手帕輕輕地替她擦去眼淚。

初夏只愣愣地看著他，“瑜哥哥，你對我真好。”

李懷瑜適時地溫柔一笑。

“那瑜哥哥，你把解藥給我好不好？”

李懷瑜的笑意凝住，他將手帕收回來，看著一臉焦急又狼狽的初夏，他再沒有了之前的溫柔神情，冷淡地說道：“初夏，你為他哭了。不僅如此，你還為他來求我。你愛上他了是不是？”

“我沒有！”初夏神色一慌，下意識地立刻矢口否認。

“既然沒有愛上他，為何要為了他來求我？”李懷瑜分明在笑，可卻笑得讓人覺得周身泛寒。

初夏咬了咬唇，“我只是不想他死。”

“不，他不會死。”李懷瑜伸手，憐愛地摸著初夏的臉。

他只是會一輩子都瘋瘋癲癲，痴痴呆呆，陷在幻境裡永遠都出不來。

一想到李懷瑾未來會變成那個樣子，李懷瑜笑得倒是有幾分真心了。

看著初夏有些懷疑的眼神，李懷瑜挑眉，“怎麼，你不相信我？”

“怎麼會？”初夏聲音清脆又響亮，“我知道瑜哥哥永遠都不會騙我的！”

“這就對了。”李懷瑜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紙包，“這是我這幾日閑時刻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初夏一臉期待地拆開紙包。

是一支李懷瑜親手刻的木簪，上面玉蘭花的圖案十分漂亮。

“哇，好漂亮，謝謝瑜哥哥！”然後情不自禁地踮腳，在李懷瑜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喜歡就好。這幾日我暫時不會過來看你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嗯。”初夏仍興致盎然地把玩著簪子，像是早已經將要解藥的事情忘在了腦後。

李懷瑜眼裡閃過嘲弄。

走出東宮的時候，立刻將那張帕子扔進了垃圾堆裡。

然後，走到河邊，掬水將臉洗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