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百日樓的時候,卻忽然揚起嘴角,笑出了聲來。
看來,她終於不再“失憶”了。
會吃醋,會發脾氣,就說明心裡還是在意的。
想到這兒,李懷瑜竟然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不管你是真失憶也好,假失憶也好,”李懷瑾停下來,看向已經松開手低著頭走著的初夏,說道,“既然已經做好決定要忘記他,以後就不要再想他。”
初夏停下腳步,驟然抬頭,直直地撞進初夏的眼睛裡。
那眼神,像是孤單脆弱,卻又露出稚嫩獠牙嗚嚥著的小獸。
猝不及防地,初夏向前沖了幾步,直直地撞到李懷瑾身上,埋首在他的胸前,雙手慢慢地將他整個人環住。
“瑾哥哥,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這一次,沒有再說謊。
聽著初夏心裡一模一樣的話,李懷瑾終於真心地笑了。
他用雙手捧起初夏的臉頰,迫使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嘆了口氣後,李懷瑾珍重而又溫柔地將初夏臉上的眼淚擦拭掉,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相比起瑾哥哥,我更喜歡你之前的那個稱呼。”
他說的,是初夏之前為了刺激李懷瑜,故意叫的那個稱呼。
——夫君。
聽明白了之後,初夏整個人像是被燒著了一下,看著李懷瑾眼神有意,嘴唇動了又動,自始至終卻都叫不出來那兩個字。
最後,閉著眼睛,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動了動嘴唇囁嚅著發出了像蚊子般的聲音。
李懷瑾俯身在她的耳邊,滿臉笑意地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初夏看著他,聲音大了些,又說了一遍。說完,立刻移開了視線,害羞著不敢看他。
李懷瑾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戲謔地望著她,“再大聲一點,嗯?”
初夏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就像是個點燃了的小炮仗一樣跳起來,伸手把他的臉推開,推完還不解氣。從侍衛手中接過李懷瑜送的那袋板栗朝著李懷瑾扔過去。
“李懷瑾,你怎麼這麼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