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你現在，開心了嗎？”做完任務回到時空局的時候，書瑋這樣問她。

她開心了嗎？

曾經害得她被烈火灼燒千萬年的那兩個人，靈魂都被她囚禁了起來。

想來，她應該是開心的吧。

只是，多年夙願得償，仇恨得報，她的心為何卻如死水一潭，絲毫不起波瀾呢？

就連那渴求已久的自由，此時對她而已，也沒什麼所謂了。

面對著書瑋的這個問題，不知怎麼，初夏就想到了言思危。

剛剛她在書瑋那裡，看到了上個世界的結局。

王雨涵終於敗在她的手下，神魂重創，要享受那無止境的黑暗與孤寂。

她覺得暢快極了。

只是，當看到言思危當著全世界的面，抱著她的骨灰在宮殿裡成婚，問她快不快樂的時候，初夏覺得心裡有些堵，還有點澀。

看到這裡的時候，初夏就讓書瑋關掉了影片。

她沒有再去看言思危最後的結局，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初夏，你現在，真的開心了嗎？”書瑋又問了一遍。

初夏斂去這些神絲，勾起嘴角，“書瑋，你這是什麼問題？解決了慕承則和王雨涵這兩個人，我都要開心死了，怎麼可能會不是真的開心？”

書瑋知道初夏的心情不像她所說的那般簡單暢快，卻也不點破，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主神找你，去吧。”

在初夏邁出步伐的時候，書瑋傾身，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他似乎對你有些不滿，小心些。”

走到時空局裡象徵著最高權威的那間辦公室。

正中間掛著的一個巨大螢幕上，慢慢投射出男人的影子。

影片中可以看見他薄薄的嘴唇，還有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

他的半張臉都被一張銀箔面具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