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衍聽不懂，拿起姑姑買的小牛玩偶塞到妹妹手裡，“妹妹乖，爸爸去切水果了。”

昭昭晃晃肉乎乎的小腳，抱住小牛牛，大眼睛盯了會兒牛角，突然張開嘴巴啃了上去。

“妹妹！”溫樂衍連忙爬起身，還未走近，一隻大手拿走了昭昭抱著的小牛。

“閨女啊，你怎麼看見什麼都咬？”裴忱拎著另一隻沒有被啃的牛角，看著牛頭沾的口水，只能先放在一旁桌上。

“叭！阿叭叭！”小奶團子被搶了玩偶不高興，伸出肉嘟嘟小手揮舞。

她坐不穩當，揮動幾下小手躺倒在了墊子上，像只小烏龜踢騰自己的手和腳腳。

裴忱俯身抱起崽子，輕捏昭昭粉蘋果似的臉蛋，摸了一手口水，“衍衍，去幫大爸抽兩張紙，妹妹流口水了。”

溫樂衍：“好呀！”

裴忱坐在躺椅，往後一躺，把崽子放在肚子上，晃悠著逗她玩。

不過小閨女不喜歡和他玩，更喜歡哥哥，裴忱哄著最多不哭。

小家夥甚至覺得無聊，吃自己的手手也不搭理裴忱。

“崽啊，我是你親爹啊……”裴忱輕輕扯下昭昭的小手，帥臉滿是惆悵。

“快長牙了，你也不能什麼都咬啊，前兩天是不是把你小爸手咬紅了？”

昭昭繼續吃手手：“叭……”

“裴樂齡小朋友，以後不許咬你小爸，要不然今天夥食減半，沒有瓶瓶奶喝。”裴忱小聲威脅。

昭昭粉粉嫩嫩的小臉不動了，手也不嘬了，嘴巴一扁，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準備開哭。

裴忱連忙坐起身，抱起她晃，“好好，有瓶瓶奶，不哭啊，求你千萬別拉響警報我的乖崽……”

溫宿端著果盤出來，正好聽到這兩句話，偏頭一笑，“昭昭快要長牙了，看見什麼都想咬。”

院子裡澆完花的元叔走近，隨口說：“唐先生今天和副會長出去買菜，我讓他幫忙帶個安撫奶嘴回來。”

溫宿戳了塊西瓜喂給裴忱，問：“用的多了牙齒會長歪嗎？”

元叔笑吟吟道：“只要使用時間不長，每天讓小昭昭用一會兒，不會有事的。”

這時溫樂衍小跑過來，踮腳：“爸爸，紙！”

溫宿蹲下身，喂他吃香蕉，瞧到溫樂衍一腦門的汗，輕輕擦拭，“不要那麼急，小心摔倒。”

溫樂衍撲進溫宿懷裡，親他臉頰：“爸爸我要吃蜜瓜。”

“好呀。”溫宿抱起溫樂衍坐在石凳，挑出蜜瓜給他吃。

看見哥哥和爸爸都在吃東西，昭昭頓時感覺手手不香了，伸出小手要往溫宿那邊去。

“叭！阿叭叭叭……嗚……”

“不行，你不能吃。”裴忱掐在崽子腋下，任由她亂騰，像只撲閃翅膀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