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不是牧野君嘛。”
春野看看兩人。
“你們認識?”
“不……”
牧野冬話語沒說一半,被身旁人截過去。
“不錯,我們當然認識,是吧,牧野君。”
話語在身旁響起,肩膀被牢牢抓住動彈不得,甚至開始泛痛,彷彿是威脅,對上春野詢問的目光,牧野冬扯了扯嘴角,沒再說話。
春野綺羅子似乎將牧野冬的不說話為預設,她小小笑了下。
“真是難得,牧野君居然是太宰君的舊識。”
幾句玩笑話後,春野綺羅子大步繼續朝前走,在前方帶路。
牧野冬與太宰治兩人與她保持了三五步的距離,牧野冬皺眉看向身邊人,皮笑肉不笑。
“太宰君?我們什麼時候認識了?”
身旁人人看著挺瘦弱,力道倒是不輕,他丟了幾下都沒能將肩膀上的手丟開。
“誒?不認識嗎?可是那天牧野君明明在河邊,還穿著…唔唔…”
幹脆利落捂住對方的嘴,不讓其將剩餘的話說出。下一秒,掌心微濕的觸感,牧野冬神色嫌棄在對方衣領上擦擦。
不遠處窗戶上倒映出兩人的模樣,與戴著黑框眼鏡樣貌普通的男生對視上,牧野冬推推滑落的眼鏡,別開目光。
“太宰君認錯人了,我沒去什麼河邊,也沒見過太宰君。”
“真的嗎——”
身邊少年故意拖長音,明顯不信,仍然將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控制著不讓他臨陣逃脫。
逃脫不得,肩膀上的胳膊帶了不容分說的力道拽著他向前,對抗不得,牧野冬只能朝前走。
嘴巴抿的緊緊,他心中煩躁。
果然,早在今早煎出糊蛋的時候,他就該放棄今天的面試。
也是奇了怪,他現在的樣貌與在河邊完全不一樣,這家夥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總不可能痴漢到一路跟著他回家,在外面蹲他。
不習慣與人靠這麼近,肩膀處不斷傳來熱意,牧野冬感到渾身不適。
忍了會兒,還是受不了。他壓低音量呵斥身邊人,試圖甩開肩上的手。
“放開!”
身邊少年學著他的樣子將語調放輕,俏皮朝他眨眨眼,話語卻是與模樣完全相反的直接。
“不行,我放開手,牧野君就要走了。”
“我是有事…”
被搞得煩躁不已,牧野冬強行停下腳步,扭頭就要朝外走。
也不知太宰治哪來這樣大的力道,沒走幾步,還是抵不過對方的力道,又被拽回來,強行朝裡走。
“別呀,和我當同事嘛。”
話語間,前方的春野綺羅子已經停下腳步,在門前等他們。
她渾然不知方才背後一路上發生了什麼,見兩人仍是一副關繫好的模樣,待他們走到面前,春野綺羅子的目光落在牧野冬身上,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