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冬看看他,神色狐疑。
“什麼?”
太宰治笑而不語,只是看著他。牧野冬收回目光,低頭的同時,注意到桌上多了些紙張,於是伸手將其拿到跟前。
是三四張紙張疊在一起,定睛一看上面的內容,牧野冬神色詫異看了眼太宰治。
“哪弄來的?”
快速翻看完幾張紙,牧野冬正眼看向眼前人。
查的這樣詳細,是他小看他了。
“…需要我用什麼交換。”
牧野冬不信眼前人調查這些,只是因為他需要去研究所,需要調查事情。
總該有什麼目的,或者想要的。
“牧野醬這是什麼話,我當然是為了幫牧野醬。”
在牧野冬認真的神情下,太宰治收斂了笑。
“好吧。”他聳肩。“生活太無聊了,總得找點樂子。”
為了樂子,他不是不可以犧牲一點時間。
他是樂子?
牧野冬壓低眼眸,面上情緒淡淡的。
他不再看對麵人,視線又落回到紙張上。
見牧野冬這樣,太宰治嘴角更上揚了幾分,明白相比之前的狗屁理由,這條理由,顯然讓對麵人相信了。
移了身子,坐到牧野冬身側,太宰治指向紙張上的某處文字,小聲說著。
不喜有人靠自己太近,尤其還是他不喜歡的人,察覺到太宰治的靠近,牧野冬一皺眉,正要發作,注意力又很快被對方的話語吸引過去,看向紙張。
見他如此模樣,太宰治面上不動神色,眼底閃過零星的笑意。
見牧野冬有轉頭的意思,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面上的表情,太宰治又接著說話。
正好被安排了今天休息,讓他們有了短暫的時間準備,似乎是信服了太宰治的理由,牧野冬預設了太宰治的一同前行這件事。
夜燈初上,牧野冬敲響他的房門,兩人不約而同穿著黑衣,相約離開公寓。
他們住的公寓裡擂缽街有些距離,三十分鐘後,一輛車在街邊緩緩停下,在街邊的不遠處便是擂缽街。
時間不過晚上八點多,相比橫濱街道處的熱鬧,擂缽街顯得空曠萬分。
只是這樣淺顯的表面情況糊弄不了牧野冬兩人,本便煩躁,背後的目光宛如纏人的陰蛇,如影隨形,粘稠陰暗。
實在受不了,牧野冬拿起手邊的磚朝後丟去。
一個悶哼,物體倒地的聲音響起。
殺雞儆猴,總是十分有效。
之後的路上,背後的目光少了不少。
太宰治說是來幫忙的,其實就是聽人指揮辦事。
一路上,牧野冬沒吩咐,太宰治也一句話不說,腳步悠閑。
若非場合不適宜,光看他這模樣,只叫人以為他是來旅遊的。
身邊人難得這樣安靜,牧野冬不甚習慣,途中沒忍住看了他好幾眼。
“牧野醬,怎麼一直看我,莫非…”在牧野冬的眼神中,太宰治扭著身子,神色嬌羞。“莫非牧野醬願意以女身和我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