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如洪鐘。
在天地之間悠悠作響。
楊長意率先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去數十丈,而野山更是悽慘,直接是七竅流血。
而就在這一瞬間,得以喘過氣來的北海王甘如,一拳打在葉如晦的胸膛,得以掙脫開來,後者身子微微一斜,衣衫飄搖,卸去大部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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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腳尖輕點,盡顯宗師風範。
這個青衫男子,站在此地,便好似舉世皆敵也無所謂。
甘如站起身,不去看那兩位第六境大宗師,只是死死盯著葉如晦,冷聲道:“葉如晦,你一介武夫,真要摻和沙場的事?”
葉如晦微微一笑,身子往前掠去之前,笑道:“早說了,當我是個小卒子便可。”
只不過這一次,他身形才至一半,便猛然停下。
遠處有兩個老人站立。
大漢太子陳祁,以及那位齊先生。
葉如晦皺眉不語,看著這兩位。
陳祁大聲笑道:“葉小子,大局已定,哪裡是你一人便可逆的?”
而齊先生則是皺了眉頭。
葉如晦壓低聲音說道:“之前我說過,要是你們之中還有人禍亂這個世道,都會死。現在來看,齊先生顯然是不把這句話當作金玉良言了。”
聲音微冷。
是個人都聽得出這年輕人聲音之中的寒意。
葉如晦到現在已經無比確定,那個一生都只愛讀書的院長師叔,絕不是老死而已。
他不知道院長師叔也姓陳,只知道他是他敬佩的讀書人之一。
葉如晦眯著眼睛,一隻手伸出,數了數在場的幾位高手。
他嘖嘖笑道:“三個大宗師,兩個第七境,不少了。”
然後他身子猛然一動,直接來到野山身側,一刀簡單利落的割下這個本來都受傷不輕的老匹夫頭顱。
他輕聲笑道:“現在還有四個而已。”
四個而已!
青衫年輕人抬頭而笑,這座江湖,前面有葉長亭御劍十萬柄劍開天門,同是練劍,這個年輕人做不來那種聲勢浩蕩之舉,他作為葉長亭之後的世間劍道魁首,既然做不得那種天下武夫都驚羨之事,那做一做北匈膽寒之事,可行。
那我葉如晦殺去這四位不該再活在世間之人之後,再去那座上京城取那位北匈國主的人頭如何?
快意至極!
——
北丈原戰場,正有一場這些年來最慘烈的戰事正在發生,交戰雙方,一邊是鐵了心要南下的草原狼騎,一邊則是誓死不讓中原遭受一蹄之禍的大楚士卒。因此當雙方鐵騎在短暫時間相撞開始,便無時無刻不在死人。
北匈一方佔據了兵力的絕對優勢,而大楚這邊,軍伍混雜,不僅有大楚鎮北邊軍,還有不少州軍,本來戰馬並不夠,但宰輔新政施行開始,這鎮北邊軍便已經多出不少戰馬,因此到如今,其實已經不少,雖說比起來對面北匈騎軍,仍舊相形見絀,但比之之前,也要好了太多。
冠軍侯雄偉的身形始終站在立於高臺的那一杆大旗下,一動不動的看著戰場走勢,實際上這位大楚軍伍第一人早在葉如晦和那幾位北匈高手出現在北丈原時便已經知曉,可北匈人兵力有絕對優勢,可以不在乎主將在哪裡,但大楚這邊,卻不可無帥,甚至他連殺入戰陣都不行,必須得讓這眾多大楚士卒知道,他,這位主帥未走。
只有他在此地,才能保證軍心不散。
很顯然的是,北匈人也知道這件事,因此不僅讓一支精騎不要臉的往這邊突進,更是派出十數位北匈高手往這邊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