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數日之後。
伍家老幼的屍骨,都被送到了南陽關。
除了伍建章的屍骨,其他人都混雜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
看到這些屍骨時,伍雲召再怎麼堅強,也忍不住淚如雨下,大哭起來。
而伍天錫。
當年雖痛恨伍建章將他趕出大興,但過去這麼多年,他也想明白了。
這是驅逐也是保護。
伍天錫的實力足以自保,去了外界反而更加安全,少了許多勾心鬥角。
與其留在大興,被人算計針對,不如去外面,或許能闖出一番天地。
至於雄天、雄闊海,他們雖不能感同身受,卻也恭敬的行禮。
一方面,他們與伍雲召、伍天錫是結拜兄弟,自然不能怠慢。另一方面,以伍建章的忠義,就值得他們敬佩了。
一番痛哭下,伍雲召近乎虛脫。
實在是傷心過度。
到第二天。
伍雲召帶著人,替伍家眾人舉辦喪禮。
七日之後。
伍雲召便是親自護送屍骨到城外。
他已經令人挑選好墓地,能分出來的,便是單獨埋葬。實在分不出來的,只能埋在一起。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到這裡,喪事算是告一段落。
伍雲召也從悲傷中恢復。
他知道,人不能一直沉溺於悲痛中,他總該站起來,做還沒做完的事情。
這筆血債,一定要血償才行。
不過,以南陽這一畝三分地,再怎麼發展,也比不上大隋的遼闊江山。
伍雲召只能穩步向前,儘可能的囤積糧草,操練士卒,等待雄天口中的契機。
雖然這件事,聽著有些不可思議。
如今的大隋何等昌盛,連伍雲召也沒辦法否認,怎會在短時間天下有變?
伍雲召說不出個所以然。
可他依舊相信雄天,他們是兄弟。
曾幾何時,雄闊海和雄天帶著人,趕到南陽關支援,伍雲召就認定了這一點。
如今的南陽,算是安穩下來了。
雖然伍雲召從南陽侯變成了南陽王,但在其他地方,卻沒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