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很清楚,這所謂的崑崙玉是不是千年另說,這唬人的說法只是為了襯托出玉的價值,送出去的話也會讓人覺得珍貴,難怪他的父君讓他不要接受他們的禮物。
其中有詐啊。
儘管已經不清楚後世兩桃殺三士的人是于吉還是晏子,可昱已經想到了對策。
“您這是要使我陷入不忠不義的地步啊!”
趙衰機謹,已經猜到不會輕易接受,還是問道:“您為何這麼說呢?文公讚揚您而送玉佩,這又有什麼不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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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故作傷心,用著淚汪汪的眼神看向趙衰。
“我是一個沒有地位的人,不配享有如此尊貴的玉,一想到我的天子大父和父君都沒有這麼好的玉佩,更覺得羞恥了。”
趙衰神色自若,如果就這樣而收回玉佩的話,那他這個中軍佐可就白當了,起碼還要有周旋的餘地,不然傳出去名聲可就壞了啊。
“我聽聞,有仁德的人崇尚高雅,擁有名貴的器才得以令人信服。
王孫您造石磨水車而利民生,造紙筆利在天下生客,您的仁德難道還不夠嗎?”
兩個利用道德綁架的人開始了爭論。
“您說的有道理,可是我並不是一個有才德能力的君子啊;
君子的道路不在於一個名器上,如果用器具來衡量一個人的德行,那就會被器所侷限,被器所迷惑,不能沉醉於這些器而失去追求君子之道的本心啊;
我的個人修養尚且不足,這些器也不是我親手造就,我並沒有這樣的仁德啊。
像我的兄長班才是這樣有才能的人,他尊老愛幼,遇到年邁的人會照顧好他的身體,遇到年幼的人會愛護他,對待上臣沒有不尊敬的,禮遇下士沒有失去德行。
像我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擁有這塊玉佩呢?您應該把玉佩給我的兄長啊。”
趙衰一聽哈哈大笑,花白的鬍子抖個不停。
“您說的對啊!您所說的“君子不器”又何嘗不能引用於天下呢?王孫我受教了,這塊玉佩和您說的道理我會一直珍藏的。”
隨從待昱走後,用竹簡抄錄好剛才的話,不解的問趙衰:“王孫究竟是不是君子呢?”
“他是這樣的君子,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不如成全他,難道我晉國如此大國還只能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吞併其他的國家嗎?”
“您的意思是?”
“他既然說了他不如他的兄長,那就讓天下人來看看,究竟是誰不如?”
隨從呆立,以他的智慧理解不了趙衰的話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意思。
為什麼王孫一會是君子一會不是,那他到底是不是君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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