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人入職後,兩年之內不得從事運送,需要從細小的瑣事做起。
保持驛站的潔淨、看護驛站大門、接待來自各地的官吏,每個驛人都安排了不同的事務。
最重要的就是飼養驛站的驛馬,對馬的飼草要做到不間斷的供應,乾料和精料要區分清楚,要是搞砸了的話就罰此月的例錢。
新來的驛人一月有二百五十圜錢,除了要交付月中的馬場訓練二十錢,還有屋舍管理費三十錢,另外還有給帶領他的驛夫五十錢,一月還有一百五十錢能供日常開銷和家人溫飽。
等兩年之期過去,會有每月的考核,透過者為驛夫,就可從事運送書信情報的工作了。每月有五百錢的供奉,還可以去帶新來的驛人。”
驛站在說明這些情況還不忘讓昱看外面飼養驛馬的驛人。
“像這些飼馬者每日與驛馬親近,能夠當上驛夫是理所當然的。至於其他人,估計可能沒有當驛夫的命,透過考核的可能也是極小;不過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不然就沒有下等的驛人了。”
驛長說的話很誠懇,也很真實。
如果告訴他們沒有晉升的可能,那麼秩序就會混亂,也就沒有一直堅守在底層的驛人了。
而那些飼馬驛人,做著最簡單的工作和能夠與驛夫掛鉤的工作,估計在私下給了眼前這驛長不少的好處。
而國家的道理與這小小的驛站大致相同。
底層的官吏沒有晉升的可能,如果沒有巴結上層,透過考核的可能微乎其微;就像看護大門的驛人,也只是看護的差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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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之前的有個驛人,形態瘦小,鬚髯有些斑白的那人;不是之前一直在做看護驛站門庭的工作嗎?怎麼現在不見了?”
驛長低頭想了想,貌似有些忘記了,不過在思索少傾時間,終於還是回想起了平時都不怎麼起眼的那人。
他是被驛長以怠慢貴客為理由而趕走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讓新來給了他一些好處的驛人能夠代替的機會。
“他呀,在前月時間,左腳踏進了驛站,結果摔了一跤,死去了。”
“原來如此,那可真是可惜啊。”
昱知道他說的不是實話,可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那個驛人說不定只是一個無辜的犧牲品,說作死去,也確實是合情合理。
“天色有些不好,沒多久要就下雨,我就不陪您聊了,這是我的信件,希望您能夠讓驛夫儘快送到洛邑。”
從懷中取出三塊碎金,昱交給了驛長,又行了拜別之禮離開。
“呵呵,下雨,怎麼可能?這大晴天的怎麼會有雨水?”
昱能夠推斷下雨並不是因為有風溼。
而是從靠著的夯土牆邊感受到了水氣,這是周易上說的“礎潤而雨”。
再用郭偃的占卜之術推算到在不久之後,會有一場小雨。
雖然卜道神神秘秘,可用著占卜之術,或多或少卻能靈驗。
昱不信鬼神,可這技術倒是如實的學到了,只是未能精深,在許多時候都不能靈驗。
可卜算這種東西,一靈驗之後就會掩蓋之前的不靈驗。
就好比王孫走後不久,原本還在信誓旦旦的驛長,在兩刻半之後,改變了對王孫的看法。
“王孫真乃神人也!”
窗外的雨聲滴答滴答,鸞鳥為了避雨而落在了屋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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