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夏侯滄瀾說。
諸葛文的牙關緊閉,天牢未傳出一聲慘叫。
諸葛文的胸上,胳膊上,大腿上,都是傷口和血,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避開,心驚膽戰,諸葛文出氣多,進氣少,實在是令人心生不忍。
“停。”夏侯滄瀾看折騰的差不多了。
“諸葛將軍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硬。”夏侯騰說。
又繼續說:“諸葛將軍可還記得你的兒子和兒媳,那可都犧牲在戰場上,令子的武功高強,為何會出事,將軍可知道。”
諸葛文沒了力氣,已經抬不起頭了。
夏侯騰狠戾地說:“是先帝,諸葛將軍應該明白功高蓋主的道理。”
諸葛文身體虛弱,硬是抬頭,眼睛被打的青腫,模糊的視線仍能夠聚焦於夏侯騰。“不可能。”
夏侯騰:“是你夏朝先帝親口吩咐我做的。”
然後拿出諸葛家嫡子的玉佩扔到諸葛文的身上,玉佩應聲而碎。
諸葛文一生從未流淚,知道自己的兒子死亡,也只認為是精忠報國,為了國家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諸葛文已經扭曲的眼睛中留下了老淚,他為這個國家犧牲了一切,卻沒想到那龍椅上的人卻是如此的令人寒心…
他心中酸澀,無以複加。這意料之外的結果,他實在是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先帝的性子,他知道,只是沒有想到他竟會真的會這樣做。
夏侯滄瀾:“把兵符拿出來,我知道在諸葛將軍的手上。”
“不說,那就用刑。”
諸葛文好像老了十幾歲,有氣無力:“是我手中的扳指,你們拿去吧,放入水中會有老虎的圖案出現。”
“怪不得找了幾十年都沒有找到,最危險的地方果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夏侯騰將扳指放在手中,雙手奉給夏侯滄瀾。
碗中盛水,夏侯滄瀾將扳指放在碗中,確實有一隻老虎在扳指上出現,遇水才會顯示。
夏侯滄瀾拿起扳指,走出了天牢,還說:“好生招待夏朝將軍,明天發兵。”
諸葛文眼中的精明一閃而過。
身體上的傷痛卻也掩蓋不來了精神上的痛苦,皇帝竟然忌憚他,他的孩兒也因此而死,他諸葛家忠君愛國,一輩子為了國家,卻落得如此下場,這夏朝還需要他嗎,他還能報效國家嗎?
☆、開戰前夕
夏朝皇宮。
皇上把桃兒放到床上,伸手就去解她衣帶,桃兒心中作嘔,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一手環住他的脖頸,一手輕輕摩挲著他的面龐,衣袖順著光滑細膩的手臂滑下來,身上傳來一陣溫熱的甜香……
皇上不禁興致大起,反身就要壓上來,就在這時,桃兒眼中殺機出現,手腕靈活一抖,一把匕首從她手中刷地閃出來,向著皇帝的喉嚨就割了下去。
皇帝簡直不敢相信,只見滾熱的鮮血從脖頸處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皇帝死不瞑目,桃娥心中浮起複仇的快感,眼中卻流出了淚水……
桃娥最討厭的就是眼前的人。
桃娥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盛裝打扮,隨後拿著皇帝的令牌走出了皇宮,因為她是最得寵的桃貴妃,所以並沒有人攔著她。桃娥到了家,便去看了婆婆,沒想到婆婆早些年就已經老死在家中,現在只留一捧黃土,一個墓碑。
桃娥趴在婆婆的墳上痛哭,再無留戀,拿出瓷瓶,毫無留地吃了早已準備好的鶴頂紅。
樓行之到了皇宮,找到樓善之。
“善之,你為何要教唆桃娥…”
樓善之打斷樓行之的話,“三哥,那位子本來就是你的,不是嗎?”
“我意已不在此。”樓行之說道。
“三哥,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將來你當皇上,我給你當大臣,這夏朝有你我二人,河清海晏,百姓安居樂業…”樓善之彷彿魔障了一般,言辭越來越激烈。
“善之,你不應該劫走諸葛將軍,更不應該讓皇帝死於那個女人之手。我不是放縱你,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做。”
“三哥,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啊!”
“善之你已經長大了,三哥有能力保護你,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