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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英雄救美

李世民四歲的時候曾有一位老道替他看相,看完手掌後,又很是慎重的核對了一下腳掌紋路,然後才對其父李淵說:“其子有龍鳳之姿,天日之表,等到二十歲時,必能濟世安民。”李淵深知“老子英雄兒好漢”的道理,對老道的吉言深信不疑,便採了“濟世安民”之義為二兒子取名為“世民”,李世民小時候就聰明果斷,不拘小節,喜愛郊遊和交友,既接受儒家仁義,又學習騎射,是難得被窩裡放屁,能文(聞)能武(捂)之才。

李淵等到李世民十六歲時,終於按捺不住找二兒子單獨談話,二父子關著門高談闊論談當今天下時局,幾個時辰後,李淵終於點題,意思是:你小子在濟世安民之前,能不能先娶個老婆。

李世民從小知道婚姻是父母之命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乖巧回道:“父親大人你今天說要娶誰,我明天就給您拉回來。”

其實他娶的人很不一般,她娶的是隋煬帝大業年間,高士廉治禮郎的外甥女長孫氏,他還有一外甥叫長孫無忌。長孫兄妹父母死的早,剛巧高士廉被貶,心情也不老好的,索性去終南山當了名掛號道士,把兩外甥也接過來一同撫養,他和李淵有舊,得他書信有提親的意思,又聽聞李世民有濟世安民的前途,高興的也不念經了,沒事就在家門口晃悠,翹盼著李世民提親隊伍到來。

李世民年紀尚幼,哪裡知道高士廉的小心思,只把娶親當父親大人交代的任務,行的緩慢,玩的高興,一邊遊山玩水,一邊沿路交交朋友,享受暢意人生,他本不會走此道路去終南山迎親,只不過聽聞這湖光山色風景宜人,才繞行了遠路走了這臨湖的官道。

李世民一馬當先,正在欣賞湖面的風景,卻看見有幾個手持大刀的大漢,正站在岸上面朝湖中玩水的女子調戲,語言庸俗不堪,李世民貴族家庭出生,本不想聽這些市井流氓的無恥話,可聲音還是傳遞耳邊:“妹妹你水裡遊,哥哥們岸上走,恩恩愛愛一起盪悠悠啊,盪悠悠。。。”

李世民最為崇拜英雄豪傑,知道武功這玩意用來炫耀的,尤其是在女子危難之時,該出手時就得出手,一拉韁繩,胯下坐騎飛一般的衝上前去。

霓裳幾百年好不容易沐浴一次,怎料在湖邊洗了一小會兒,就遭五個不知道哪座荒山的山賊調戲,按照她的脾氣本該喚出一陣旋風把他們哥幾個吹到大樹枝頭掛著做人幹,不過霓裳也真有點寂寞,聽他們說說狂言浪語也是開心的。老田哪裡知道主人的心思,幾次想地遁過去把這幾個臭流氓給活埋了,都被霓裳狠狠的按進水裡,平白無故的灌了好大幾口湖水。

這五位山賊本是農民出身,如今世道不好,種田養活不了一家人,如今當山賊也算是一種名利雙收且不勞而獲的好職業,幾兄弟剛上山幾天就被大王派下來巡山,這官道偏遠他們幾人守了一上午連只鳥都沒瞧見,正打算來湖邊喝水歇息,就瞧見湖裡有位年輕貌美的女子竟然敢獨自一人在光天化日滿處山賊流氓的荒郊野外公然洗澡,真是舅舅可以忍,舅媽不能忍。尤其是對於他們的流氓話,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不驚不懼的同時,還對他們施以鼓勵的微笑,這還要不要流氓活了,其中一位山賊本來對自己的職業生涯很是躊躇,見到眼前姑娘嫣嫣一笑很傾城之後,暗自發誓要將山賊這有前途的職業走到無路可走。

“姑娘,我來幫你洗。”這位山賊兄弟好似和霓裳一樣幾百年沒洗過澡,猴急猴急的跳下水幻想來個鴛鴦浴,他一邊踩著水,一邊脫衣服。事實上證明在水裡脫衣服容易,脫褲子還是比較難的,他褲子沒脫下來倒是被嗆了幾口水,在水中上下蹦躂像癩蛤蟆掉進了開水裡。

岸上四位山賊吸收了湖中兄弟的慘痛教訓,趕緊在岸上脫去衣褲,顯出白條條的橫肉,下餃子般跳入水中,火急火燎的往霓裳跟前游去,比老婆或母親落水求援還要手腳麻利。

霓裳想到山賊流氓,卻沒想到現在的流氓當真想到就要做到,看著這幾具白白的橫肉往自己這邊游來,胃裡再度翻江倒海起來,肚子又餓了,這送上嘴邊的人血是吸還是不吸?這是個問題了。

“簌簌”,遠處傳來二聲清脆的聲響,那位依舊在水中掙扎著脫褲子的山賊被二支弓箭射中後背,“啊”的一聲埋頭沉入水裡,一會功夫,一條破舊的褲子浮上水面,他最後還是成功了。其餘幾位看見回望射箭的地方,一位年輕男子身穿深藍色的圓領窄袖袍衫,頭戴鶡冠,威風凜凜的拉弓對準他們。

“你是混哪座山頭的,有種等我們上岸,真槍真刀的幹,你在岸上射我們算什麼好漢!”幾人光著身子朝岸上大喊大叫。

拉弓射箭的正是李世民,他只當沒聽見他們言語,利索的又拉幾次響弓將,竟一一射中他們要害,其中有一位山賊意志很是堅強,身中一箭還賊心不死的要游到霓裳旁撫摸到她的香肩才甘心閉眼下沉,口中不斷冒泡,彷彿在說:“我勝利了!”

霓裳看得目瞪口呆之時,在水中喝了幾口此人傷口冒出血水後,突然感覺全身僵直,雙眼血紅,對人血的渴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血咒因偶食人血發作了!

當年上神的修為都抵抗不住這來勢兇猛的血咒,何況是現在身心疲憊的她,霓裳腦袋一陣陣劇烈的眩暈,臉上的血管都暴漲開來,雙眼血紅的快噴出火來,腦子只想著現下唯有二個選擇,要麼就喝人血,要麼就喝人血。

“成怪物就成怪物吧,師兄全部修為施展的八卦封印也就保住了我百餘年,我早已淪為殭屍,這封印能封住一時,能封住我一生一世麼?” 霓裳對人血的瘋狂渴望超越了理智,她忘卻了對師父承諾,放棄了師兄最後的期許,本能地想包餐一頓這幾具緩緩下沉的血肉。

正在她一手抓住離她最近的一具屍體時,一張在水下泛著幽藍光芒的男子臉龐湊到她面前,硬生生的把霓裳的小腦袋抱住,惡狠狠地用他的大嘴堵住她的小嘴。

“這人是要瘋啊!敢強吻老孃。。。”霓裳彷彿記得曾經有人這樣吻過自己,那是她的初吻,對每個女人都異常珍貴的初吻。

他鼓著腮幫子對她吹送著氣,一隻手攬著她如同水蛇般的腰,一隻手往上划水。霓裳震驚之餘,感覺肚皮處八卦封印滾滾發燙,八卦封印有八處封界,每界可在特殊的環境下自行加固對血咒的束縛,這八界為: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風,震代表雷,坎代表水,離代表火,艮代表山,兌代表澤。此刻代表水的坎界湧現出令霓裳十分熟悉的道法之力,這精純道力從界點無窮無盡般湧進霓裳周身各處經脈,在她體內不斷對血咒進行壓制,血咒因沒有人血的能量做支撐,最終還是敵不過封印的無上道法,最終放棄了對霓裳身心的操控,退縮到她身體的隱秘角落處。

李世民哪裡知道手中懷抱的姑娘體內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只當她已清醒,不在嘴對著嘴送氣,手腳並用加快遊動。

“啪啪”霓裳浮上水面就賞賜了李世民左右臉各一巴掌,手法嫻熟,乾淨利落。李世民從小到大第一次被打,甩了甩他頭髮的水滴道:“你這女子好不知好歹,我在水中渡氣給你,是為了救你。。。”李世民話說一半,猛地瞥見陽光灑在霓裳異樣蒼白的臉上,他後面半拉狠話是在也講不出了,因為他看見像花兒般的女子,如春季灼灼的桃花、夏天靜美的睡蓮、秋天妖嬈的菊花、寒冬傲氣的梅花,李世民痴了,為花也為人痴狂,這世間的美人他也得見不少,把她們的美加在一塊也抵不過眼前這位美人一彎睫毛。

霓裳見他望著自己痴迷,也不經意消了幾分怒意,花兒再美也要有人欣賞才算真的美。又瞧此人眉眼有幾處和師兄相似,塊頭又彷彿和那人相同,真是青山相依,天水相親,夢不到得是情斷腸,魂糾纏。於是也不想為難他,只道:“要你的人扔一件衣服下來,我穿這身綠葉做的衣裙被你拉扯的沒幾片了。”

李世民低頭一瞧果不其然,綠葉黃花經不住他臂膀狠拽,大半都散落水中,他出生顯貴,少年老成,女人當然看的算少,但看歸看卻未曾如此近距離接觸和異性親密接觸,當下臉紅脖子粗的,離霓裳象徵性的推遠了一點點,大聲朝岸上吼道:“喂喂,在岸上看戲的,快去找一身丫鬟的衣服來。”隨後也不再敢看她,故裝肅穆地朝岸邊游去。

貴族子弟多有貼身丫鬟隨行,二位十來歲出頭的小丫鬟,見二公子如此在意這位女子也不敢怠慢絲毫,小心翼翼的為她換了嶄新的丫鬟服飾。

頃刻之間,霓裳上著黃色窄袖短衫、下著綠色曳地長裙、腰垂紅色腰帶有著“粉胸半掩疑暗雪”的風韻美感,李世民偷眼一瞧,知道丫鬟拿的是內府的小姐們的服飾,雖說隋朝女裝已開放許多,但禮教的約束猶在又小聲另一位叫春紅的丫鬟去拿一件自己穿過男式大袖衫替這姑娘披上,待到霓裳穿的嚴嚴實實,李世民方才同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談話,談話的內容也很簡單,無非是些:“你喚何名?哪裡人士?” “為何又到這荒郊野外玩水?”“需不要送你回家”等等無油無鹽的問話。

霓裳隨口答道:“奴家叫做霓裳,家裡遭了難,全死了,自己和僕人流落至此,無家可歸,無依無靠。。。”

李世民介紹自己:“我叫李世民,其父乃唐國公李淵,現任山西河東慰撫大使。。。”李世民本以為眼前女子如以往所見異性相同,聽見父親的官職會立馬恭維討好自己,他內心雖會鄙視,卻依舊大為受用。怎料這女子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也不再多說一句話,難不成是所住的地方太偏僻,沒聽過慰撫大使是什麼官職?李世民打出生就因家事和長相特別受女人喜愛,這會受到這仙女下凡的美人兒冷遇,生出幾絲挫敗感,好在他生性豁達,也並不在意。忽想起一事,問道:“姑娘你方才曾言有一僕人跟隨,不知他現在何處?”

霓裳正在琢磨體內血咒是什麼情況,對身體突然失去控制和對血的執念,像洪水猛獸一般,讓她心憂發愁,聽李世民問及她的僕人,才想起老田這土地公還泡在水裡,玉手搖搖一指不遠處湖面正在泛起的點點鼓泡道:“請公子速去救人,他大概快沉入湖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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