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德林都蒙了,他真的是沒想到這怎麼又冒出個銀票了呢,他明明給的都是一些市面上流通的,怎麼可能沾上他的手掌印呢!
他不服!
“大人,這根本不可能啊,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沒有,我給他的銀票都是我精挑細選的,怎麼可能有手掌印呢?”
這話一出,眾人眼神都變了,哦,你給他銀票?還精挑細選?
錢德林一時嘴快,說完就發現不對了,恨不得給自己嘴巴子,一時嘴快,說禿嚕扣了!
“那個啥,大人,那銀票是我借給黃四翻本兒用的,是印子錢,不是我給他用來買兇殺人的,大人你要聽我解釋啊。”
錢德林連忙往回找補,只是現在說,是不是晚了!
甄顯似笑非笑,“你覺得我會信嗎?”
“會的吧,大人你是出了名的青天大老爺,一定不會冤枉好人的,是吧!”
“行了,少跟我貧嘴,”甄顯嚴肅道:“說說吧,你為什麼非要置碧玉與死地?你是受誰的指使?”
“大人,小的真是冤枉啊,我真沒有,你要相信我,那銀票真的就是我借給黃四用來翻本兒的,就是印子錢,五分利。”
錢德林怎麼可能認,他還想再掙扎一下。
“大人他瞎說,屬下根本沒有在他那兒借錢,那一票就是他用來給小人的定金,就是為了毒殺碧玉姑娘的。”
黃四怎麼可能容他在這瞎說,要不是顧忌著這人背後的勢力,他當初也不能答應。
要不怎麼說,人就是不能抱著僥倖心理,他本以為這件事兒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過去了。
他還能把錢拿了,又能把工作保住,可沒成想,誰能想到甄大人真的就這麼聰明,一點兒浪得虛名的意思都沒有,咣咣咣直接就露餡了,一下子就把案子破了。
......
這下不跑也得跑了,他真沒招兒了,不跑就只能等死了,他那天把毒藥交給趙義之後就跑了,其實也沒跑遠也沒回家,就是在京兆府大牢附近守著呢!
一看半夜火光這麼亮,來這麼多人,他心裡明鏡兒似的,肯定是完了,露餡兒了。
不管他之前抱著的僥倖心理多微妙,也都徹底被澆滅了,趙義那小子可不像是講義氣的。
他本來還想找錢德林拿尾款,但是他發現追查他的不光是京兆府的衙役,還有一夥不知名的人。
那還用說,一定就是錢德林那孫子打算殺人滅口了,他是愛賭博,但他不是腦子傻。
他想的很明白,所以說他後來才去賭坊門口兒想殺他一個回馬槍,當然他也沒惦記著自己能打過人家。
錢德林從小就舞槍弄棒的,他就是想著能不能多少要點兒錢,也不多,不全給他也行,哪怕給點兒路費也好啊!
他容易嗎他!要不是他爹早年間當過兵學過偵查,他早就不知道讓他們給逮住,弄死在哪兒了。
他敢發誓,他是真沒想殺人,沒想要誰的命,這麼說吧,他可能都沒騾子值錢。
他是一個爛賭鬼,家裡面值錢的全讓他給賣了,只剩片瓦遮身,他哪兒敢玩命啊!
他雖然一窮二白的,但這也不代表他不惜命啊!沒成想,錢德林那孫子一見著他面,連話都不說,直接就動手。
要不是周圍還埋伏著一群衙役,他就讓錢德林孫子給弄死在那了。
黃四明白,他現在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抱緊甄大人的大腿,咬死了錢德林,這樣說不準還能有一線生機。
他想的很明白,如果錢德林脫罪了,他就是死路一條啊,誰讓他當初上了他那輛沒等開就漏了的破船。
“府尊,小的家裡能賣的都賣了,道上規矩,沒有抵押不會借貸的,小的家裡最值錢的是衙門發的佩刀,錢德林又不傻,他怎麼可能借錢給小的翻本?”
黃四的腦筋從來就沒有轉的這麼快過,“小的記的清清楚楚,那五百塊銀票,小的換了五十兩的碎銀子放在身上,銀樓的夥計可以作證。”
“從拿到銀票的那一刻起,小的就沒有賭了,一共還剩下三百五十兩銀票。”
“還有一百兩小的拿著他去找他介紹的邱三爺,那個趙義就是邱三爺介紹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