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媽媽就盯著她,見她要撞柱子自殺,頓時一驚,急忙沖到她身前,攔住。
陳若蘭卻是報了必死的絕望,直直的撞上羅媽媽,她沒事,把羅媽媽撞的一個趔趄,撞在柱子上,疼的臉色發白的皺在了一起。
陳老爺和陳夫子也嚇了變了臉。
“為什麼不讓我死了!?我這樣活著,還有何意義!?”陳若蘭痛哭吶喊。
“若蘭……”陳老爺對這個一向疼愛的閨女,現在又心疼又怒恨。她做出婚前與人茍且的事,讓他丟盡了臉面,還讓自己落的現在的局面!
聶氏也是吃了一驚,不過看陳若蘭沒有死成,又譏諷嘲罵,“死?真捨得死,在家裡的時候就死了!會跑到京城來壞我們家的事,毀我們明學的前程!?自己不要臉,還出來害人!”陳老爺怒恨的瞪著聶氏,不屑跟一個婦人吵罵,可心裡又怒恨她這樣辱罵自己閨女,“好!好!你們有種!張充,張明學,我閨女這輩子老死家裡不嫁了!你們有種給我等著!”
“你們想咋著?去告我們?自己不要臉跟我兒子睡的,自甘下賤,怨不得別人!”聶氏恨恨的咒罵。
張明學看著陳若蘭絕望蒼白的臉,心疼又忍不住不滿,升起埋怨。她要是不來京城,就不會有這些事了!現在她爹還來威脅他們!
胭脂看他埋怨的眼神,暗罵一聲渣男。真要是他們答應張充的條件,幫張明學考中功名,躋身仕途,她敢肯定,張明學到時候依舊不會娶這陳若蘭。張家到時怕會把注意打到官家小姐身上去。
給彩霞使個眼色。
彩霞忍著難受憤恨,深吸口氣,“我娘早就跟你們說了退親,現在,你們把婚書拿過來吧!”“休想!”聶氏怒罵,“就算跟這個賤人有了啥,和我們有婚約的人是你!你們根本就沒資格平白無故退親!大不了,你進門做大,讓她進門做小!不然想要退親,就拿一千兩銀子!”彩霞氣恨的渾身發抖。
張充一直在心裡衡量,怎樣能得到最大的益處的,把這件事平息。
吳子川冷聲笑了下,“之前張老爺不是說公堂對簿?不如我們也去公堂上評一評理?”張充喝了聶氏一聲,讓她閉上嘴。看吳子川這樣子,真要去公堂上,他絕對相信,吳子川能毀了兒子的前途。到時候就不單單是退親的問題。
想到這,他看了眼陳老爺和陳夫子幾個,做出一副調和的神情。
胭脂不等他開口,直接冷笑,“張公子和陳小姐情投意合,門當戶對,既已經互定終身。我三妹莊稼戶出身,也不敢高攀。就此退出,成全張公子和陳小姐。皆大歡喜!你們說呢?”聶氏不甘心,憑啥他們花費那麼多心思,到頭來要娶一個失貞的賤人,啥好處都沒有!?張充更不甘心,本來一切都想的好好地,現在卻變成了他被人威脅了。想了下,咬著牙道,“要退親可以,把我們之前給的彩禮退回。”
“這個要不是你們跑來京城,怕早就抬還回你們家了!”吳子川冷然抿嘴。
聶氏還要說啥,被張充兇狠的瞪了眼,萬般不甘的看張充拿出婚書,遞給吳子川。
吳子川一看就知道婚書是假的,冷冷撕碎,“把真的拿來!”
張充心驚,惱恨道,“你撕的這個就是真的!”
吳子川冷幽的看他兩眼,直接吩咐羅平,“去拿。”
“你們要幹啥!?”聶氏登時跳腳了。
張充臉色陰沉鐵青,他想著把假的婚書給吳子川,然後再穩住陳家這邊,把車年的人送走。等陳家人回了老家,他再拿出真的婚書,找吳子川。到時陳家的人已經不在京城了,吳子川只能乖乖賠償他們。現在…。
“你到底想幹什麼!?”恨恨的盯著吳子川。
吳子川輕輕的笑,眼中寒光閃爍,“我只想安安穩穩退了親,但要是有人胡攪蠻纏,我不介意使一下手中的權利。”他之前骨子裡充斥著陰暗,幽黑,戾氣,現在,小丫頭有了孩子,他暫時不想多做什麼了。
張充咬牙,心裡恨意洶湧,卻只能強忍著。他現在手裡沒有了砝碼,根本對付不了吳子川。聶氏恨死了,看到羅平不費事兒的拿了婚書來,瞪著的兩個眼,恨不得噴出火來。
吳子川接過婚書,看了看伸手交給胭脂。
胭脂看過遞給彩霞。
彩霞抖著手接過,深吸一口氣,把婚書當著眾人的面,撕了個粉碎,“你們不要再來找我二姐家麻煩!我也和你們家退親沒有關繫了!”
“還不滾,想是留下吃飯嗎!?”一直沒開口的馮仁,終於忍不住怒罵,攆人。
張充恨得咬牙,卻只能壓抑著,沒有立馬就走,而是看向陳老爺幾個。心下也有些埋怨兒子惹上這樣的禍。就算有些曖昧,沒有茍合,也不會落得現在的局面。
陳老爺卻是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