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就是週末,夏芫和江惜言收拾好行李雙雙把家還了。
家屬院後來新建了住宅樓,江家和夏家雖然不再是對樓,但也隔了沒幾分鐘的距離。
果不其然,江莫語當天就廣而告之了,相熟的鄰居看到兩人回來,直接就問什麼時候喝喜酒。夏芫羞得話都說不出來,倒是江惜言一臉坦坦然然,笑嘻嘻見了人就回“日子訂了就通知大家”。
兩家父母就更誇張了,因為江莫語謊報軍情,直接說兩人已經同居,好在都是知根知底的,倒也不用太擔心,只是做父母的都不希望女兒吃虧,夏芫一進家門,父母就噼裡啪啦問結婚的事。
夏芫都快哭了,她這戀愛才談一個多月,誰要這麼快結婚?
江惜言那邊更慘,被父母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說欺負人家女兒,要他立馬負責。江惜言想說自己和夏芫清清白白,是二語胡說八道,但那天早上確實被她看到兩人一起過夜,自己這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也只能認了。
什麼都沒做就認,可真是虧大了。
不過他順水推舟,晚上帶著父母一塊兒大包小包去夏芫家提親了。
雙方父母根本不顧夏芫的反對,樂呵呵一合計,在江惜言的建議下,讓兩人先訂婚。
夏芫看著四個長輩那熱乎乎的勁兒,鬱悶得下樓去跑步。
江惜言跟著她一塊慢慢跑著,看她氣哼哼的樣子,笑道:“怎麼不想嫁給我?”
夏芫道:“咱們才在一起一個多月就談結婚,也太草率了吧?而且我第一次談戀愛,還沒好好享受戀愛的感覺,就要走入婚姻的墳墓,太不甘心了。”
江惜言被她逗笑:“長輩們都很傳統的,又都是認知幾十年知根知底的,被二語誤導以為咱們倆同居,肯定恨不得我馬上對你負責。我就是知道你肯定不想這麼快結婚,才提議訂婚的。訂婚的意思就是,讓我們接下來以結婚為前提,好好談戀愛,等你想結婚了,咱們就結。”
夏芫聽他這麼說,鬱悶散了一半,想了想又鼓著嘴巴道:“什麼叫我想結婚,是你想結婚了,然後跟我求婚,求我嫁給你,我才會考慮跟你結婚。”
江惜言笑道:“那必須啊!”
夏芫得意地昂昂頭:“這還差不多。”
江惜言嘖了一聲:“瞧瞧你這樣子,我看要真等我們結婚,你得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怎麼?嫌棄我了?”夏芫舉起拳頭要揍他。
江惜言趕緊拔腿就跑,一個跑一個追,跑得人故意讓追得追上,生生受了她幾下粉拳,又假裝唉聲呼通,一副被欺壓地不敢反抗的樣子。
“言……言哥!”兩人正鬧著,忽然一道男聲傳來。
兩人停下動作,循聲看去。
站在不遠處一對男女,兩人都認識,也算是院裡一塊長大的發小。比夏芫大一點,比江惜言小一點。男的叫大建,女的叫菲菲,兩人已經好了幾年了。
大建就是當年被旁邊大院小孩兒打傷後,江惜言帶人出頭血洗對方的那位。可以說從小是江惜言的忠實擁躉者,視江惜言為大佬的鐵杆粉絲,覺得言哥無所不能所向披靡。
雖然這些年很少見,但對江惜言的敬仰一直沒變過。
這會兒看到江惜言被夏芫揍得嗷嗷直叫,簡直覺得天都塌了。
因為江二語的小喇叭功能,大建已經知道這兩人好上了,但在他的想象中,夏芫一個小丫頭片子,肯定是對他言哥溫柔體貼言聽計從,但是沒想到竟然在公共場合對言哥家暴,最可怕的是,言哥還一點都不敢反抗。
他信奉這麼多年的偶像大哥形象,就這麼在他眼前破滅了。
大建拉著媳婦兒的手,悲傷地想哭。
“哎!你們倆啊!”江惜言笑著跟人打招呼,“工作怎麼樣啊?是不是打算結婚了?”
大建點頭,一臉悲憤道:“挺好的,準備明年結婚。”
“好啊,到時候去喝你們喜酒。”
“那言哥,我們回家了,你和圓子繼續。”
江惜言笑著揮揮手:“對菲菲好點啊!要是欺負他,小心我揍你哦!”
“謝謝言哥!”菲菲笑眯眯道。
正在轉身時的大建腳下忽然一個趔趄,雖然江惜言聲音帶著笑意,語氣也不兇,但為什麼聽著就挺讓人害怕的。
剛剛肯定是他的錯覺,言哥還是言哥,人家只是疼媳婦兒。
等人走遠了,夏芫笑著道:“為什麼咱們院裡的孩子,都這麼怕你啊?”
江惜言眉頭一挑眉:“比如你?當年看到我就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