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一下子像是回到大海的魚，雙手本能的朝著對方抓去，這一次，陌淩寒松開了她。

他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舌尖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她檀口中游走。

昏黃的燭光落在水面之上，如同鑽石一般閃耀著亮眼的光芒。

身上的衣物自水中一件一件丟擲，落到了屏風外面。

殿內輾轉低吟的聲音傳來，鳳離憂整個人都依附在他身上，被迫承受著他的索取。

一番糾纏過後，陌淩寒依舊沒有離開她的身體，語氣帶著三分輕佻，七分魅惑，“果然還是隻有離憂能讓朕硬起來。”

聽到這話，本就緋紅的臉頰越發紅潤，無力的趴在他的身上，松開摟住他脖子的手，薄涼的說道，“這些只是夫妻間的義務而已。”

陌淩寒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凝固，轉而露出一抹深寒的笑容，語氣聽不出喜怒，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雙眸，“離憂是不滿意剛剛朕的表現嗎？”

她啞然，被迫仰頭看著他，不知是汗珠還是浴池中的水，順著他的額頭一直到下巴，最後滴落在了池中，真是該死的性感。

“既然是義務，那就多做幾次！”

他的視線瀲灩魅光，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感受到體內的異樣，她大驚，“你不能強迫我！”說著，雙手開始掙紮起來。

她能感覺到兩人關系的僵化，但這並不代表她就要承受他的怒火，更不想用這種方式解決。

對於她的抗拒，陌淩寒根本沒放在心上，她這般，相反的倒像是有些欲拒還迎，“強迫？可剛剛離憂不是很享受的嗎？”

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在無形中傷害到她，她並不是沒有底線的人，但她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切由她而起，但她不後悔，只要結局是好的，只要他還愛自己。

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覺得突然很沒有安全感，他只想以這種方式證明她還在自己身邊。

上央宮的燭火燃燒了一夜，天矇矇亮時，已見那蠟燭燃盡，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寢殿中一片淩亂，那寬敞的大床上，鳳離憂無力的躺在最裡側，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絨毯，枕著手臂，背對著身邊的人。

潔白的背脊與那藕臂之上，觸目驚心的紅印，淚水順著眼角一滴滴滑落，浸濕了身下的枕巾，眉宇間泛著疲憊與茫然。

陌淩寒就躺在她身邊，一手搭在額頭之上，一雙劍眉時不時的蹙起，目光看向頭不出的煩躁。

一晚上的放縱，想起夜裡她一次次在他身下哭著求饒的樣子，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他終究還是傷害到了她，看著背對著他的人兒，幾乎只有他一有動作，她都會刻意避開，心難受的像是被人擰著一般。

這種感覺比上昨晚的還要強烈，終歸是自己傷了她。

看了眼時辰，揉了揉太陽xue，一整晚沒睡，加上昨晚喝了不少酒，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