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帝堯時，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同樣的，帝堯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們二人。

“師弟，你們怎麼會來西海？”帝堯看著他們二人，明顯感覺到鳳離憂對他的敵意，算起來他們已經有一年不見，他不記得自己哪裡有得罪於她。

陌淩寒臉上並沒有多大表情變化，神色依舊很冷，“既然你來了，那最好不過。”

帝堯聽的莫名其妙，總感覺他話裡有話。

鳳離憂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只是那笑容極冷，尤其在看見帝堯身後的女子時，那笑容越發明媚。

熟悉的人都看的出來，你那是一種諷刺的笑。

年錦央看到鳳離憂時，心中如同五味雜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離憂！”她弱弱叫了一聲，“當年的事情……”

此話一出，氣氛莫名的緊張，尤其是陌淩寒，一雙眸子頓時如同淬了寒冰一般，讓人感覺冰凍三尺。

年錦央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目光，心中有些恐懼，北齊已經沒了，她再也不是什麼北齊郡主，如今只有阿堯了。

帝堯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將年錦央擋在身後，“師弟，當年的事情她不是無心的。”

聞言，陌淩寒薄涼一笑，“師兄有意護之，我又怎敢為難，只是要說放過不放過，還要看離憂的態度，畢竟她才是受害人不是嗎？”

鳳離憂知道陌淩寒之所以將選擇權給她，是因為尊重她的想法，可她不是什麼善人，當初因為此事，陌淩寒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她所受的罪遠不如他，就算她想放過她，可是一想到他當時聽到她死的訊息時，是怎樣一種煎熬。

“說的真是好笑，她是無心的，難道我就該被她抓嗎？”她目光看著年錦央，似笑非笑的說著，“怪我當年是我識人不清，才被你算計，不過若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有今天，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離開帝堯，從此不在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不！”年錦央神色大變，想也沒想拒絕了，“離憂，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你不能讓我離開阿堯，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不能離開他。”

帝堯聽到她的話，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看著自己師弟一臉疏離和離憂一臉諷刺的表情，話到嘴邊怎麼也開不了口。

“什麼也沒有？”鳳離憂冷笑，“你一沒瞎的，二沒殘的，憑什麼要靠一個男人？”

她的話一語擊中要害，陌淩寒知道，她需要發洩，無心的死，自始至終她都無法面對。

“我……”年錦央眼神躲閃，一時之間慌了陣腳，突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上前抱著帝堯的胳膊，哭訴道，“阿堯，你幫幫我，當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很內疚，若是早知道你和她關系這麼好，我是不會幫表哥的，你知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

最後一句幾乎是鼓足了她所有的勇氣。

帝堯聽到這話，身子微僵，顯然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