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自己剛剛打擊到了她,將人抱在懷中,安撫道:“柔兒啊,你也別急,娘親肯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只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文姨娘那個賤人,你是知道的,她現在懷了孕,對我們母女倆極為不利。”
連夫人沒有看見虞婉柔垂下來的目光之中閃過的暗光,只聽見了虞婉柔終於恢複了的平靜聲音。“我知道了,娘,我去看祖母和爹爹……”
“先去將你身上的傷處理了來。”連夫人看著自己女兒蒼白的臉色,對夜修冥也憎恨起來,沒想到他對女子也能下此死手。連夫人急忙吩咐人去請楊大夫過來也一臉蒼白虛弱的女兒也看看。
夜修冥那一掌打得毫不留情,虞婉柔之所以好在這裡跟連夫人說話,也不過是心裡憋著一股氣,氣不過虞子蘇過得比她好,硬是撐著罷了,現在聽到連夫人這話,也感到了心口處一陣揪著疼,忍不住叫起來。
連夫人心急不已,下人回稟說楊大夫沒有空,在為老夫人和老爺診治,她也沒有法子,只能又讓人去外面請大夫。
看著自己女兒在床上翻來覆去,臉色慘白,哀哀叫著,痛苦不堪的模樣,心底想要殺了虞子蘇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要不是還要靠著虞子蘇找到那個幫自己治臉的人,她又怎麼會對她如此隱忍!
哼,七王爺,七王爺又如何?她連家,何曾將一個小小的王爺放在眼裡,要不是那百萬精兵的兵符父親還沒有找到,現在又豈會讓七王爺現在還在京都!
連夫人緩緩摸上自己長著密密麻麻紅疹子的臉,心思如海浪一般翻騰不休。
皇宮,勤政殿。
“咳咳……”景帝將手中的帕子翻開一看,果不其然看見了血絲點點。
“陛下!”俞公公看見了,急忙道:“老奴去叫太醫!您等等……”說著,就急忙往殿外跑出去,腳步慌亂不已。身為景帝的近身侍候的太監,自然明白,吐血意味著什麼。
“站住!”景帝喝止道:“給朕回來!”
“陛下……”俞公公十分為難地道。要是陛下的身體出了什麼事,他擔待不起啊。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小太監跑進勤政殿來稟告道:“陛下,段王爺求見。”
“承德?他來做什麼?”景帝皺了皺眉道。
要說他和段王爺的關系,實在是算不得有多好,頂多是點頭之交而已。
年少時是因為段王府行事一向低調,他和段王府沒有什麼交集,登基之後,段王爺也繼承了段王府的王位,為了避免他的猜測,自請出門遊歷,常年不在京都。
所以這個時候,景帝也不知道他來做什麼。
“宣。”景帝將手中帶血的帕子甩給一旁的俞公公,沉聲道:“你先下去吧。”
俞公公沒有多說,自行退下。這個時候,段承德也走了進來,先是中規中矩地拜見了景帝,說話就毫不客氣起來。
“這幾年,陛下過得似乎不錯。”段王爺笑道,笑意卻不達眼底。
段王府雖然當年為皇室打下江山,先祖之間的關系不錯,可是帝王生性多疑,這些年來,段王府為了避免帝王猜疑,和皇室以及權利也就更加的疏遠。
可是這並不代表段王府就沒有任何的勢力,相反,段王府的影響力在整個京都依然存在。
“承德說笑了,朕這個樣子,何來過得不錯。”
景帝不由得將這個人和自己對比,兩個人都是相同的年紀,可是景帝卻不由得感到無奈,因為段王爺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了,若是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絕對會被人以為差了一輩,而不會有人認為他們是平輩。
“陛下還記得雯洛的女兒嗎?”段王爺也不看坐著高位上的景帝臉色一變,自顧自地道:“本王決定認她做幹女兒,她也已經同意了。反正本王不孝,這輩子也不會再娶妻,為段王府留下個一兒半女。”
“你……”景帝不明白段王爺究竟是什麼意思,“看來你很喜歡那個姑娘,朕那日百花宴上也看了看,是個不錯的。若是你能認她為幹女兒,也不錯。”
“陛下!”段王爺沉聲道:“你知道本王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景帝沉默。
“為什麼要用子蘇去羞辱七王爺?”段王爺也不拐彎抹角,見大殿上已經什麼人都沒有了,直接就問道。
“承德,朕也是迫不得已。”景帝有些艱難地道,目光晦澀不已。
“迫不得已?”段王爺沉聲道:“迫不得已就可以這樣做嗎,還是說陛下不知道這樣做,會讓子蘇的名聲受損,還是說陛下不知道這樣做,子蘇很有可能會沒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