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一聲冷哼,高傲地道:“算了,不知者無罪!不過老夫現在已經很累了,要先休息一晚才能為夫人診斷。”
看著連夫人臉色一變,青狐心中一笑,又十分自信地摸了摸自己下顎的鬍子,道:“不過這位夫人放心,如果只是疹子的話,老夫還是有點把握的。”
嘴裡說著有點把握,可是那抬起頭來的自信的目光卻告訴了連夫人一個資訊,只怕是有很大的把握才是,心下也越來越相信這個神醫。
因為已經和虞子蘇撕破了臉皮,連夫人知道虞子蘇現在肯定是不會幫助自己去尋大夫的,說不準眼前這個人就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連夫人急忙道:“如蘭!還不快點帶神醫下去休息!”
青狐眸子裡閃過一絲狡猾,淡淡揮手,指了指如菊道:“不用了,看這位姑娘也是不願意的,還是讓那邊那位姑娘帶老夫下去休息休息吧。”
以青狐的眼力和謹慎的心思,自然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丫鬟的面和心不合,所以他絲毫不介意讓連夫人的院子裡內亂來得更快一點,在後面推一把。
如菊得意的一笑,領著青狐走了下去,在門口聽到了連夫人一耳光向著如蘭扇去的聲音,眼底露出一絲快意,也加快了步伐。
“這位姑娘……”青狐叫住如菊,突然道:“其實老夫會幾分觀相之術,第一次見到姑娘就知道姑娘是個大富大貴之人,不知道姑娘可是已經遇到了自己的貴人?”
“大富大貴?”如菊心底一驚,為這話語中的意思感到欣喜無比,連去質疑的意思都沒有,脫口而出道:“神醫你是說笑了吧,如菊不過是一介丫鬟,何來大富大貴之相?”
不過話雖然如此說,可是眼睛卻一直眼巴巴地望著青狐,希望他多透露幾句。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青狐擺擺手道。顧不得如菊那可憐兮兮的目光,轉身就走入自己的房間裡,將如菊趕了出去,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露出一抹狡詐的笑意。
小姐的這一招實在是太那啥陰險了,不僅僅能夠陰了連夫人,還順帶能夠給連夫人留下一個心腹大患,也實在是太妙了。
虞子蘇之所以能夠想到這個,是因為聽碧璽說過。
那日如菊因為連夫人沒有從自己的院子裡搜查出來原本該在自己院子裡的衣服,反而栽了一個大跟頭,所以被連夫人給打了。而連夫人身邊的如蘭卻什麼事情都沒有。
那個時候虞子蘇就覺得很有可能連夫人手底下這兩個丫鬟已經離心了,就算是沒有離心,也離著離心不遠了。
第二天,如菊便來請青狐過去給連夫人看病,一路上都可憐巴巴地希望青狐能夠在透露一點點天機,圍著青狐打轉轉,青狐只是淡笑不語。
“連夫人這臉上的紅疹子其實不是普通的疹子,是中了毒。”青狐淡淡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銀針,有著食指那麼長,對連夫人道:“等到老夫給連夫人紮上幾針,在開幾服藥就好了。”
“中毒?”連夫人先是一陣驚呼,正在想著到底是誰竟然敢在她的身上下毒,哪知道就看見了青狐拿出來的一根長針,面色一白,聽見青狐的話,有些搖擺不定到底還要不要治下去。
“罷了,看來連夫人是不相信老夫。”青狐裝作十分受傷的樣子,收起銀針,帶著自己的藥箱就往外面走,沒有一絲猶疑,果然,很快,連夫人就讓他站住了。
每一根針都紮在連夫人的腦袋上,經過虞子蘇的指導,再加上青狐本就是習武之人,所以很準確地一針一針紮在最為疼痛的xue位上,關鍵是,連夫人還不能亂動。
就在連夫人飽受折磨終於紮完針之後,聽說還要紮五天才有效果,差點暈了過去。這還不算,等到她看到這個神醫所開的詭異的藥方,更是差點吐了出來。
“蠍子尾,馬尿,無根水,車前草,百裡蜈蚣腳,蜘蛛身,天青蛇膽……”除了那麼幾味正常一點,其餘地都十分的讓人感到惡心,可是偏偏剛剛紮了針之後,連夫人卻是感受到自己的臉沒有以前那麼癢了。
所以狠下心來一咬牙,便讓如菊出去採買這些藥材,由於這是她的私事,再加上現在丞相府之中是虞老夫人掌家,所以連夫人也不能動用府中的錢,只得跟割肉似的,拿出自己為數不多的私房錢。
原本看見車前草,連夫人以為其餘的也不過是些常見的藥材,哪知道單單就是一味蠍子尾就要五百兩的價錢,關鍵是整個京都居然就那麼一間藥鋪在賣,別的沒有!還不要說其餘的什麼百裡蜈蚣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