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蘇搖了搖頭,卻是道:“虞丞相,只怕是自欺欺人吧。”所以即便知道景帝是想要用他對付連家,可是他也是敢怒不敢言,不敢多說什麼。
又或是,他自己早就明白,他只有那麼兩條路走,要麼就是對連家妥協,被連家掌控,要麼就是投靠景帝,可是現在局勢還不明朗,他選擇了一拖再拖。
虞子蘇雖然和虞丞相相處的時間很多,可是從這幾次虞丞相處理事情就能看出來,虞丞相絕對是一個有些懦弱的男人,做不到當機立斷,也做不到果斷很絕。
有時候虞子蘇就很疑惑,這麼個男人,是怎麼樣坐到了丞相府的位置。
段王爺不客氣地笑:“你倒是瞭解他!”頓了頓,又道:“說吧,你今日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若是沒有事情的話,往常這個時候虞子蘇是不會去找他的。
虞子蘇讓蘇諾去將東西拿來,是一副畫卷,那是當初文姨娘想要投靠她送過來的畫卷。
她將畫卷鋪開,放在桌子上,道:“還真的是有事情要義父幫忙。義父能不能幫我看看,這畫卷如何?有沒有覺得熟悉?”
段王爺看了看,不過是一副山水畫卷,並沒有看出什麼玄機呀,道:“這是……”
“這是母親留下來的一副畫卷,據說連夫人一直都在找它,機緣巧合之下被我得到了,我聽說這畫卷之中留有一個謎題,我一直沒有看出來,前些天想起來了,想要讓義父看看。”
段王爺一驚,再次仔仔細細地看出來,喃喃道:“你知道了?”
虞子蘇疑惑,目光微微一閃,什麼她知道了,難不成當年母親還真的留下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於含章是這樣隱隱瞞瞞,文姨娘也是這樣,就連段王爺也是這樣,虞子蘇覺得,她的母親秦雯洛一定是一個異常聰慧的女子,只是生而不逢時,又或許是紅顏多薄命。
“什麼知道了?”虞子蘇想起當初於含章話中有話,對母親的事情不願多說,不由得試探道。
段王爺察覺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轉移話題道:“沒什麼,我就是說你怎麼得到這幅畫的?”
“就是不小心得到的,怎麼,義父可是看出來有什麼問題沒有。”虞子蘇順著段王爺的話轉移話題,果然看見了段王爺鬆了一口氣的神情。
段王爺仔仔細細地看完,目光劃過一絲晦暗,道:“什麼都看不出來,怎麼看都覺得是一副極為普通的畫卷。子蘇丫頭,你將它收起來吧,說不準哪一日就能找到那個答案了。”
虞子蘇微微有些失望的點頭,卻沒有多言其他,看著段王爺離去,不由得撇撇嘴,到底是不想說呢,還是真的不知道呢?
“撲哧……”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鴻雁又從窗外自顧自地飛進來,嘰嘰咕咕叫了兩聲,彷彿在喚人似的,見虞子蘇望過去,又跳了跳,轉了個身子,抬起腳,斜著眼睛望向她。
虞子蘇不由得失笑。
那鴻雁見她看著自己笑,沒有動作,又展翅飛了起來,繞著她飛了一圈,小眼神怎麼看怎麼都是不滿,虞子蘇看著那滿滿都是控訴的小眼神,不由得變為“哈哈”大笑。
最後終於在這個小家夥要發火之前,將腳上綁著的書信拿了下來。
這一次用的也是紙卷,慢慢展開,虞子蘇突然就有了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期待,興奮,喜悅,擔心……種種縈繞,讓虞子蘇突然明白,這一次,她是真的栽了。
紙捲上寫了四個字:精闢,想你。
字雖然不多,但是不妨礙虞子蘇理解前面兩個字的意思,又是失笑,拿出一直放在屋子裡的紙張,慢慢寫下幾個字:招惹爛桃花,混蛋
然後將紙張綁在了一直對她有些看不起的鴻雁腳上,還不等她摸摸這鴻雁的羽毛,就看著她迫不及待地飛走了,彷彿身後有什麼恐怖地東西在追似的。
外面連家似乎是和丞相府槓上了,一直在朝堂上打壓丞相府派系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因為前幾日那件比之段王爺認親宴爆料出來還要勁爆的事情,同情虞丞相的同時,也不免存著看熱鬧的事情。
而丞相府大小姐虞子蘇在將軍府所做的兩首詩也不知道怎麼傳出去了,更是將那日將軍府之中陽曦郡主對虞大小姐的刁難描述得栩栩如生,將陽曦郡主刁蠻仗勢欺人的形象描述得逼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