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些沉默的場地瞬間變得熱鬧起來。由於一個人的出聲抵抗,其餘人也紛紛揚言不繼續了!
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不過一會兒整個訓練場上就鬧哄哄的。
含情原本嬌媚的面容早已經變得臉色鐵青,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三天前開始,這些人時不時的就要鬧一下,剛開始還會懾於他們這幾個護法的威嚴,很快就平息下來。
可是現在是完全不會顧及他們幾個護法,哪怕是將人給懲罰了,可是他們也不當一會兒事了。按照她的想法就該殺雞儆猴,先將哪幾個鬧得最兇的人給處置了,可是偏偏青狐不同意!
含情的臉色越來越黑,就在她再也忍不住想要武力鎮壓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道清越的聲音插了進來。
“你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沒用呢?”
眾人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看見一身青衣的女子,噙著淡淡的笑意往這邊走過來。
或許她的容顏並不是很出眾,可是身上自有一股淡然自若的氣質,彷彿清晨最為耀眼的清澈光芒,卻又帶著風的涼意,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小姐,你怎麼來了?”含情是不知道虞子蘇今天過來的訊息的,所以乍一看見虞子蘇走過來,還有些驚訝。
眾人聽見含情這話,才發現站在虞子蘇身後的青狐和南宮穎。
剛剛那個說訓練這些沒有用的刀疤少年才挑眉道:“你就是我們幽谷的谷主?這些訓練是你要求的?”
虞子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對含情道:“含情,什麼時候你這麼心慈手軟了?像這樣的人,就應該早點處置了!”
平淡沉穩的語氣,卻一處一股子殺意,讓站在她身邊的青狐背瞬間僵直,剛剛那個說話的刀疤少年也是後背一寒。
含情絲毫不在意虞子蘇的責備,溫柔嫵媚的鳳眸微微一挑,嬌笑地捂著嘴道:“奴家這不是心軟了麼,你看這少年,各個玉樹臨風的,就這樣沒了命……”嬌笑的聲音瞬間變得狠戾,冷冷道:“多麼可惜!”
她含情雖然表面上柔媚,可是卻也不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主!
虞子蘇冷冷道:“這種人,有什麼可惜的!”她冰冷的目光掃過下面鬧得最兇的幾個少年,不期然看見幾個人閃躲的眼神。
“你不能這麼做!就算你是谷主又怎麼樣!明明是你給我們制定了不可能的計劃和訓練,憑什麼不準我們反對!難不成還沒有道理了!”剛剛那個刀疤少年反倒是梗著脖子道:“你們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這訓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完全就是玩我們嘛!”
剛剛還被虞子蘇目光震懾住的眾人,在這個略微高瘦的少年的挑撥下,瞬間就又憤怒起來!谷主又怎麼樣!他們不願意,不是連護法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嗎?
可惜,他完全錯估了虞子蘇的手段,虞子蘇這人吧,最喜歡的手段一貫是簡單粗暴。
她冷冷看了那最前面被人當槍使的人一眼,道:“你覺得不可能做到!”清銳的目光彷彿有著實質性的光芒,極具侵略性,彷彿能夠將他的心虛看見一般。
杜威有些懊惱地避開眼前這個冷意蔓延的女子的眼光,硬著頭皮道:“是,屬下覺得不可能!尤其是在不用內力的情況下!”杜威頂著巨大的壓力又加了一句。
虞子蘇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很慶幸自己為了行走方便,專門挑了一身簡單的衣服。
因為整個訓練場就是按照虞子蘇的要求建立的,所以虞子蘇也算是熟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就圍著整個訓練場跑動起來。
別說是杜威,就是含情和青狐等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長得看上去比他們矮了一截不說,還十分瘦弱的女子揹著三十斤的重物氣定神閑的跑步。
南宮穎是因為近身伺候虞子蘇,所以早就清楚虞子蘇的實力,拉住了想要出去勸虞子蘇的含情,玩味似的看著這一群用虞子蘇的話來說就是自己“作死”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