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蘇睡得安心,另一邊驛站準備出發的歐陽夢毓卻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啪!”歐陽夢毓將手邊的花瓶砸在地上,一貫高傲的面容猙獰得可怕,惡狠狠地厲聲道:“虞子蘇!虞子蘇!虞子蘇!”一直唸了三遍,又將身旁最近的一個青玉瓷瓶摔在地上!
所有的隱忍全部散去,露出鋒利的爪牙和算計的狠厲,歐陽夢毓一邊喘著氣,一邊對身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的婢女道:“去,再給本郡主拿一些瓷瓶過來!”
一旁的婢女不敢勸,急忙退下去找人去尋一些瓷瓶過來,陽曦郡主只要一發脾氣就喜歡摔瓷瓶,這在東陵國貴族之間不是個秘密。
歐陽夢毓將整間屋子裡的花瓶玉瓷摔了個遍,還是覺得不解氣,將婢女剛剛拿回來的東華瓷瓶往地上狠狠一摔,再往上面踩了一腳才冷冷道:“去將東冶叫來,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了。”
說著,一身怒氣站在那裡,臉色通紅,手指死死捏緊,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怒氣,還不到時候,歐陽夢毓對自己說到。
之前在段王府就已經失控過一次,要是這一次再失控將事情搞砸了,歐陽夢毓一想到自己的太子皇兄,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郡主,您找屬下?”東冶是個很魁梧的男人,也是東陵國崇文王專門派給歐陽夢毓做護衛的,武藝頗高,一路護送著歐陽夢毓。
歐陽夢毓將寫好的東西交給東冶,一貫高傲的臉色有著精明和慎重,冷聲嚴肅吩咐道:“去,將這封信送回去給太子皇兄。”
“這……屬下的任務是保護郡主。”東冶皺眉道,郡主的意思是讓他先將這封信送回國,可是他知道郡主要去南疆,要是他離開了,就沒有人保護郡主了。
歐陽夢毓沉聲道:“這封信關繫到我東陵國的大計,十分重要,你親自送回去,我比較安心。”
沒有人知道,歐陽夢毓來到景國不過短短一個多月,就已經勾搭上了大皇子夜沖嚴,還無聲無息地得到了她一開始就想要得到的東西。
歐陽夢毓雖然明面上跑到景國來是為了夜修冥,可是實際上卻是受了東陵國太子東陵商策的暗喻,前往景國打探景國內部國情和景國緊挨著楚國東陵國邊境的軍事防護情況。
景國近兩年內部隱患鬧得越來越不堪,國力也不比以前,或許幾個國家都已經蠢蠢欲動,要不然這一次楚國也不會任由南疆暴亂,可是卻又小心著沒有第一個動作,都是觀望著事態發展。
景國佔領著整個中原最為肥沃的土地,不管是江南一帶,還是京都這邊,都是富饒之地,東陵國身為第一大國,早就是虎視眈眈,尤其是現如今的東陵國太子東陵商策,更是雄心壯志。
東冶神色一動,變得十分的嚴肅,道:“那屬下領命。”
“嗯,你下去吧,景國的暗樁最近就不要有動作了,等我出了景國再說,至於那個虞子蘇,派人給我盯緊了她!”最後一句,她說得咬牙切齒。
“郡主,這……”
其實關於歐陽夢毓一直和虞子蘇作對的事情,他是不贊同的,畢竟他身為一個常年和血腥之氣打交道的人可以看出來,那個虞子蘇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可是偏偏郡主為了一個男人,硬是要……
“你知道什麼!”歐陽夢毓厲聲打斷,“這件事情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虞子蘇居然敢給本郡主沒臉,本郡主和她勢不兩立!
歐陽夢毓又道:“讓人繼續查流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這件事情,我總覺得不尋常。”
“是!”東冶一一應了。
這一夜,歐陽夢毓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就吩咐人出發,往南疆的方向去了,而帶著一封密信的東冶,則是在歐陽夢毓的掩護下,往東陵國的方向悄悄趕著路。
這一切,京都之中,無人得知,因為整個京都,隨著一封戰報八百裡加急傳來,陷入了極大的動蕩之中。
“小姐!小姐!不好了!”
第二天,虞子蘇還在睡夢之中,就聽見了蘇諾十分焦急的聲音。虞子蘇一驚,倏然從夢中驚醒,翻身利落穿衣下床。蘇諾一向沉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她如此驚慌。
不知道為什麼,虞子蘇心中突然覺得很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剛剛將門開啟,蘇諾就沖了過來,大聲道:“小姐,真的出事了!”
“怎麼了?”虞子蘇皺著眉道:“你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