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蘇拿過信紙,細細一看,也是目光一沉,道:“夜修冥,這信紙上的內容可信嗎?那桂嬤嬤既然和南疆皇室有關系,又怎麼會流落到景國的皇宮?還成為了蓮妃最為信任的嬤嬤?”
“南疆皇室十年前有過一次動蕩,南疆先王的第三女,也就是現在的南疆王的妹妹,失蹤了。”夜修冥沒有回答虞子蘇的第一個問題,而是淡淡道。
青尋白著臉接著說道:“而桂嬤嬤,也是那一年蓮妃隨著陛下南下江南一帶,帶回來的。江南以南,正是連著南疆……王爺,這件事情,要怎麼辦?”給一國之君下了蠱,這不是一件小事情。
夜修冥目光泛沉,瞳仁亮的出奇,冷冽閃爍,沉聲道:“自然是……”
“王爺!不好了!”夜修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了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然後就是人跑動的聲音。
“是餘叔!”虞子蘇和夜修冥兩個人對視一眼,急忙走了出去,夜修冥見青尋也要跟著他們兩個過去,沉聲道:“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是。”青尋也知道自己這副身體現在過去也只有拖後腿的份,再加上他今天得到的訊息太多,也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便轉過身,往自己房間走去,哪知道便看見了站在自己房門口的蘇諾。
“這個,給你。”蘇諾將一塊玉佩給了他,就離開了。青尋拿著那塊從自己身上不小心掉下的玉佩,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餘叔,發生什麼事情了?”虞子蘇看見餘叔驚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餘叔可是王府裡的老管家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王妃,王爺,宮中來人了,還帶著一群大內侍衛,說是臨澤公主昨日……死了!”餘叔皺眉道:“俞公公來宣旨,說是宮中的那位要直接將你們拿下入獄。”
“餘叔,你說臨澤公主,死了?”虞子蘇沉聲又問了一遍,見餘叔點頭,道:“夜修冥,怎麼辦,還是出事了。”
她就知道臨澤公主回去的時候會出問題,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事情了!這一次,蓮妃又是想要將罪名按在她的頭上嗎?
“沒事,我派了人保護臨澤。”夜修冥淡淡道:“你放心,死的人,絕對不是臨澤。”呵呵,這一次,既然蓮妃和東陵商策要玩,那他就陪他們兩個玩一盤大的。就看雖是螳螂,誰是黃雀吧。
等等,臨澤……虞子蘇突然之間想到一個問題:“餘叔,臨澤公主的公主封號恢複了?”
餘叔也知道了兩位主子都是心中有數的人,不由得暗罵自己是越來越沒用了,不過遇到這麼一點事情,就大驚小怪起來。
聽見虞子蘇的話,急忙道:“是的,居然宮中那位,正是因為賜封,發現臨澤公主不見的……”
“走吧,我們出去看看。”夜修冥對虞子蘇道。
等到兩個人走出去的時候,俞公公正在七王府門口踱來踱去,見虞子蘇和夜修冥兩個人走了出來,急忙走進七王府,道:“七王爺,七王妃,這一次,雜家只怕是要得罪您二位了。”
俞公公有些為難道。景帝下旨下得容易,卻也不想想,一個是王爺,自己的兒子,一個是王妃,自己親封的帝澤公主,不是打景國的臉嗎?俞公公也發現了景帝的越來越不對勁,可是什麼都不敢說。
宮中的人,有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種生存技巧。
虞子蘇沉聲道:“俞公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和王爺兩個人一直待在王府之中,怎麼突然之間就成了殺害臨澤公主的兇手了?難道陛下有什麼證據不成?”
“這……雜家也是不知道啊。”
俞公公苦著一張臉道:“雜家今天去臨澤公主的宮殿宣旨,結果沒有看見臨澤公主,稟了陛下,一查,才知道臨澤公主昨日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七王府,這……所以一早雜家就收到了陛下的旨意……”
“不過……”俞公公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不過什麼?”虞子蘇沉聲問道:“公公只消說便是,本妃和王爺,定然會守口如瓶的。”
“這,既然如此,那雜家就說了。”俞公公悄悄望了一眼四周,見那被自己帶來的大內侍衛離得很遠,才壓低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