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虞子蘇身為當朝皇後,居然當眾就罵起人來,可是更讓眾人心中覺得有些無語的是,為什麼他們卻覺得罵得好呢。
“明德皇後慎言!”東陵商策的笑意再也掛不住,臉一下子黑得超過了夜修冥。
虞子蘇這般罵人,又將他的面子置於何地!
“慎言?”虞子蘇就算是罵人也是淡然無比,她冷笑道:“本宮想要罵人還要顧慮你的感受不成?”
“誰不知道本宮與陛下恩愛無比,你東陵商策先來一個鐘晨轅,又來一個當眾求親,安的是什麼心思!”
“本宮實在是厭倦了你們東陵這些彎彎道道,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廢話!”虞子蘇越說越激動,一巴掌狠狠拍在桌案上,上挑的眉眼盡是冷冽與殺伐。
她是這個國家的皇後,是可以為景國撐起一片天地的皇後!
“蘇兒,別把自己的手拍疼了。”夜修冥坐在一旁,心中因為虞子蘇的話激動不已,可是在看見虞子蘇拍桌子的時候,心疼了,急忙把虞子蘇的手拿到嘴邊吹起來。
堂堂皇帝,做起這樣的事情來,不勉強也不委屈,眼中只有對眼前女子的心疼,兩人站在一塊兒,彷彿一副溫柔繾綣的畫卷。
這更加說明虞子蘇和夜修冥兩個人的恩愛,不少景國大臣都將譴責的目光望向了站在大殿中央鐵青著臉的東陵商策。
秦安豔冷笑著站起來道:“子蘇說得有理!誰不知道東陵有意天下,要打就打,這般磨嘰虛偽做什麼!”
“既然如此,那咱們戰場上見!”東陵商策氣得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來過景國,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虞子蘇居然這般不給他面子!
眼看著在坐眾人各色各樣的眼光,東陵商策覺得自己這一次實在是失誤至極,丟臉至極,可偏偏他還不能像虞子蘇那般罵人,也不能像在東陵一般狠狠發洩自己的怒氣。
東陵商策一聲冷笑,對東阿道:“咱們走!這景國皇後,咱們高攀不起!”
“走?”夜修冥目光淡淡掃了一眼已經走到外面的東陵商策,也不管他聽沒有聽到,沉聲下令道:“曲澤,調動城中兵馬,全力逮捕東陵元帝在內的東陵人士。”
“是!”曲澤抱拳應聲,急忙從席間退了下去。
中源殿外的侍衛迅速走動起來,東陵商策等人卻彷彿在人間憑空蒸發了一般,不過一會兒就沒有了蹤跡。
秦安豔和西連嘉應也起身道:“咱們也就先回飛鳳了。”
“朕和子蘇就不留兩位了。”夜修冥抬起頭對秦安豔道:“東陵很有可能狗急跳牆,兩位路上小心。”
秦安豔其實並沒有想到這次前往景國,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想好好陪陪齊兒和浚兒兩個寶寶,現在看來,也只能等以後有機會再說了,擺手道:“孤明白。”
不一會兒,飛鳳國和東陵國兩國的人都走了個幹幹淨淨。
中源殿上的眾人面面相覷,這周歲宴還沒有開始呢,一個兩個都走了,這要怎麼辦?
然而氣氛沉凝,大家也只是心裡著急,不敢多言,等待著上面兩位拿主意。
“這下子不生氣了吧?”虞子蘇小聲道:“我的手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