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哭了啊……”虞子蘇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緊緊抱著小寶,在院子裡面溜達起來。
“娘娘,讓奴婢來吧。”天氣依舊挺熱的,眼看著虞子蘇抱著吃力起來,額頭上全是汗水,碧容急忙道。
虞子蘇也不逞強,便將小寶交給碧容,哪知道離了她懷裡,人鬧得更加厲害,只好自己抱著。
“小寶乖……”大寶見虞子蘇坐下來拿著撥浪鼓這些小玩意在哄小寶,坐在虞子蘇身邊,哄道:“別哭了,娘親難受。”
虞子蘇看著和大寶一同出生,卻小了一個頭的小寶,心中確實挺難受的,因為小寶從小病弱,她和夜修冥緊著藏著,仔仔細細養著,如今才好了點。
聽他這麼鬧著,心中沒有不耐煩,只是心裡難受得慌,小寶怎麼鬧,難道是因為想夜修冥了?
平日裡夜修冥最疼的便是小寶了。
果然,哭了半天的小子喘過氣來,抽抽噎噎地叫道:“娘……爹爹……爹爹……”
“爹爹會很快就回來的啊,別哭了……”虞子蘇只好哄道,一旁的大寶也跟著哄。
夜修冥離開的第一天,虞子蘇被小寶弄得筋疲力盡,根本沒有事情去傷懷感慨,便入了夢鄉。
而從江淮繞道回東陵的東陵商策,狼狽地上了準備好的大船,看著茫茫水面,咬牙切齒地冷聲道:“辱我東陵,不戰不休!”
只見東陵商策的白色蘭韻衣袍上一片髒汙,有血漬,也有灰塵,原本用銀絲修成的蘭花早就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樣,而東陵商策的肩膀上也是綁著白色的紗布。
東陵商策這一次是真的氣急了,是他自大了,也沒有想到夜修冥和虞子蘇這般狠。
先別說他折了系咯郡一個分壇的武力,才將敏仙郡瘋狂的人攔了下來,就單單是他轉道江淮,也是被奉青天和徐慶澤兩個人步步緊逼,損失慘重。
“已經清點完了,損失五個據點,七個傀儡。”東阿臉色灰白地站在東陵商策身邊,有些頹廢道:“江淮郡守太狠了,不動聲色地掌握了咱們的路線,害之前的人全部沒了。”
下江淮之後,東阿便安排了三波人易容成東陵商策的模樣,分別往三個不同地方而去,敏仙郡那邊的人是上當了,可是江淮這邊的,看上去是上當了,結果等到他們到達的時候,才來了一個甕中捉鼈。
“徐慶澤原本是景國丞相,怎麼可能沒有點本事。”東陵商策陰沉著臉,“讓人傳信回皇城,這個虧,咱們不能白吃!”
“是,屬下明白。”東阿啞了嗓子,聲音一揚,聽上去尖利又怪異。
船隻駛入赤海,隨即消失在海上升騰而起的霧氣之中。
“飛鳳國出兵方古城了!”景國朝堂之上,因為這一句話再次不平靜起來。
厲輕行當即道:“秋大人此話當真?飛鳳國這是率先出兵東陵了?”
秋灃沉聲道:“八百裡加急從蘇城傳回來的訊息,豈能有假?”
“飛鳳國已經開了頭,咱們是不是也可以發兵長關了?”姜南笙抬頭道:“如今陛下前往長鏈,關城有南宮將軍和楊嚴將軍,反倒是長關敏仙和河谷三處,無將可守。”
“不行!”榮堯跑出來道:“姜大人此話實在是太不負責了。長關雖然重要,可到底還有兵馬守著,反倒是河谷,常年沒有人注意那邊,需要派兵前往才是真的。”
景國、楚國、飛鳳和東陵,原本便是四方相合的趨勢,其中齊佳郡也就是現在的蘇城,是四國交接的一大城池,多年處在自給自足自管的狀態。
薌城長關等地又是景國與東陵想接連的地方,而姜南笙和榮堯所提到的河谷,是與楚國所接壤的地方。
楚國國土廣闊,被東陵商策攻打下之後,東陵帝原本就沒有過多插手進去他的管理,所以現在完全是東陵商策的地盤,河谷也成為邊關一大需要關注的地方。
“榮大人此話倒是有理。”厲輕行雖然不滿榮堯這人將朝堂當做兒戲,經常跟姜南笙鬥法,可是皺了皺眉之後,還是附和了榮堯的提議。
他拱手道:“之前河谷因為是楚國人的地盤,河谷情況其實與犟龜動武那邊的情況相似,中間有險水和陡峰作為天然屏障,常年無人多管。”
“楚人不擅長游泳,可東陵人卻不是,如今卻是應該派人前往河谷那邊,免得讓東陵人鑽了空子。”
戰事一起,便是三國範圍內全面開戰,必須仔細又仔細,兼顧到每一處才能防患於未然。
虞子蘇坐在龍椅上,眨了眨杏眸,才淡淡道:“宣王的意思呢?”
夜文頤抿唇道:“長關雖然有兵把手,可是與長鏈相近,如今東陵派兵前往長鏈,以防萬一改道長關,還是應該注意一下的,至於河谷那邊……其實陛下早先便有了決定,已經派遣人過去了。”
“現在最為緊要的,還是方古城,飛鳳國派兵攻打方古城,諸位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方古城外一角與敏仙郡相連,而咱們在敏仙郡並沒有閑置兵力,若是東陵反而發兵敏仙郡……”
夜文頤話沒有說完,但是眾人卻都是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