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之中,秦梅推開懷中的男寵,流露出哀傷之色,“走了?”她何嘗不想救秦曲薇,可是安豔將話說得那麼清楚,擺明瞭就是要廢掉曲薇,她也不敢去觸安豔的黴頭啊。
“走了。”說話的人是從宮中就一直跟著秦曲薇的老嬤嬤,臉上的褶子一層一層的,精神卻十分矍鑠,讓人將秦梅身邊的男寵帶下去,才安慰道:“王爺不必傷心,此事是曲王自作自受。”
“是我教養不當。”秦梅彷彿鑽進了死衚衕,苦笑一聲。
老嬤嬤無法,只得仔細安慰秦梅。
另一邊,和西連嘉雯談了一個下午的秦玉兒,冷不丁一抬頭,才發現天都黑了,忍不住道:“不知不覺天都黑了,西連小姐今天就在太女宮用晚膳吧。”
“殿下還要事情要處理,在下就不打擾了。”西連嘉雯皺眉道。她說的事情,就是在傍晚,送入太女宮的一道摺子。
當時秦玉兒雖然很快恢複臉上的神色,可是那一瞬間的震驚不似作假,西連嘉雯心中諸多猜測,也想回府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言,秦玉兒爽快笑道:“既然如此,本宮就不多留西連小姐了。紅悅,送客!”
西連嘉雯打量了一下落地無聲的丫鬟,笑道:“那在下告辭。”
秦玉兒等到人走了,才猛地放鬆下來,西連嘉雯果真才是西連家隱藏得最深的猛虎,也不知道留下西連嘉榮的西連家主,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才?
秦玉兒偏向於虞子蘇,得知西連嘉榮和虞子蘇的事情之後,雖然事後找了不少西連家三房的麻煩,可還是不能打消她對西連嘉應的不滿。
不過現在不是說西連嘉應的時候,秦玉兒想起西連嘉雯給出的條件,忍不住砸吧砸吧嘴,“真是大手筆啊。”
將西連家在飛鳳數十個郡縣的酒樓地契,都全部交給了秦玉兒,甚至還有部分在東陵的勢力,為的只是向秦玉兒表示自己的誠意,還不代表合作的好處。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西連嘉雯手中到底有多少資本。
秦玉兒做了半晌,拿起下午杜連橫送進宮中來的摺子,微微勾起一抹冷豔的笑意,仔細看去,居然和端平帝有七八分相似,“紅悅,傳杜大人、風大人、魏大人……劉大人進宮商量事情。”
“諾。”從外間走回來的紅悅沉聲應下,便轉身讓人去通知各位朝廷官員。
飛鳳國這一晚上註定不平靜,先是三更半夜,太女緊急召見諸位大臣商議事情,再是曲王前往瑞王府中,不知道因為何故和瑞王吵起來了,然而被瑞王推到在地上,磕傷了腦袋。
“呀,曲王這頭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早就得知秦曲薇受傷的訊息,但是秦玉兒沒想到秦曲薇對自己也能如此心狠,那白色紗布上浸出來的血水,可是一點也沒有作假。
秦曲薇抬眼望了一眼得意的秦玉兒,狠狠捏著拳頭,才讓自己沒有將眼中的不滿洩露出來,“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既然沒事,那咱們就正是開始吧。”秦玉兒忽而一下子正色起來,一撩長長的八尾鳳袍,坐在鳳椅下面的小椅子上,冷聲道:“相信諸位也都知道了,本宮昨日收到了一份摺子……”
秦玉兒將摺子從袖袍裡掏出來,拍在桌子上,“上面寫的東西不多,不過讓人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