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人已經斷氣了。”
“死了?怎麼可能!我明明檢查過,她嘴裡沒有含毒藥!”
“是早就服下的,正好這個時辰發作。”
“啊?看這老婆子的樣子,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服用了毒藥吧?”
“這背後之人實在是太陰險了!我好不容易才查出來這老婆子,原本還以為能給娘娘報仇,現在……阿尋,這毒藥有沒有什麼線索?”
“沒有……”
等到宮婢將地上的一切收拾完,虞子蘇還在想著青尋和蘇諾的對話。
崔嬤嬤是她身邊最容易接觸到吃這一方面的人,且跟她的時間又不長,所以對方會選擇崔嬤嬤,她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為了殺人滅口,斷掉他們查下去的線索,她也不驚訝。
她驚訝的是,為什麼對方對她的事情如此熟悉?
甚至能估計到蘇諾查出崔嬤嬤的時間,能夠得知她自己搬到了曲霞殿?
清油草,還有這些,難道有什麼聯系嗎?還是說,這背後之人,和皇後有什麼關系?
虞子蘇難免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尤其是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張剛剛才得到的布條。
是剛剛蘇諾在外面修剪花枝的時候從紅牆外射入宮中來的,一塊白色的布上,用豔麗的大紅色觸目驚心地寫著“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償還什麼?
“娘娘,太後和太皇太後從禺山趕回來了。”就在虞子蘇回過神來準備休息的時候,聽見蘇諾道。
這幾日為了崔嬤嬤的事情,蘇諾也沒有怎麼休息,整個人十分的憔悴。
虞子蘇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了蘇諾,還是因為先皇後,亦或是為了她自己……“她們怎麼回來了?”
太後和太皇太後一個因為女兒和親兒子囚禁的原因,一個因為先帝駕崩的原因,潛心在禺山禮佛,將京都所有事情都交給了虞子蘇和夜修冥。
而太後因為怕讓夜修冥和虞子蘇誤會,更是從先帝入土以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禺山。
就連夜沖嚴和臨澤公主兩個人的事情,她都不曾過問,真的是無欲無求,心靜如水,一心禮佛。
至於太皇太後,因為錯過先帝喪禮和夜修冥登基,越發醉心禮佛,最後更是剃度出家,法號淨空。
“是因為聽說了娘娘出事的事情吧?”蘇諾猜測道:“畢竟崔嬤嬤是太後送來的。”
而且虞子蘇肚子裡孩子差點保不住的訊息一直都沒有對外界隱瞞,沸沸揚揚到處傳著,被太後和太皇太後聽到了也實數正常。
虞子蘇沉吟片刻才道:“她們現在人在哪裡了?”
“官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