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畢業之後,只在省市水晶集團清水鎮分公司做過三年銷售。”
“你認識西門花林嗎?”
“他是該公司董事長。”
“你有沒有跟他在飛來春大酒店過過夜?”
“你們?”
“你只說有還是沒有。”
西門花林活著的時候,譚童都沒有帶西門春水認祖歸宗。
如今西門花林已死,孩子已經上學,成績還非常好,她就更不會認西門花林了,於是說道:
“沒有!”
“根據飛來春大酒店影片記錄,和前臺登記情況來看,你在某年某月凌晨二點半,送過一個喝醉酒的男人進房之後,第三天下午才歪歪扭扭走出酒店。”
“你們看錯了,那不是我,我沒有進過飛來春大酒店,也沒有送過人進飛來春大酒店。”
“你兒子的爹是誰?”
“他死了。”
“總得有個名吧?”
“這是我的隱私,你們無權過問。”
“是這樣的,西門花林死之前,有一筆遺產要留給他的後人,委託我們來處理。”
“你們找錯人了!”
“我們查下來,發現你的兒子西門春水跟西門花林有關係。”
“我們哪有那命。你們肯定搞錯了。”
“我們是律師人員,”一個女士這才亮出證件:
“由於事關當地經濟發展,我們要你兒子做親子鑑定。當然,我們會保密。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就這樣,”西門春水說,“我被迫接受了那筆遺產。”
“這是好事啊,你應該得到。”
“好個屁,”西門春水生氣地說,“我才不稀罕呢。”
“人家想有富爸爸莫得,你是有個富爹不要,你給我說說為啥子?”
“我娘不認他,兒子就沒法認他。”
“還有嗎?”
“自從接受那筆遺產之後,我在學校數一數二的成績嘩啦一下刷到十幾名,再後來就退學了。”
“錢把你燒了?”方蓮聽到這裡插嘴問道:
“你讀你的書,跟你的遺產有啥子關係?”
“哎喲喲,要是有你們想的那樣就好了。同學們知道我有一大筆遺產之後,男同學找我吹牛吃飯,女同學找我談戀愛,出了校門,社會上那些混哥找我麻煩,那些想靠嫁人暴富的女子直接找我開房,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也是我的,短短一兩年,我不但學壞了,還把名聲搞得稀臭。”
西門春水懊惱地說,“吃,喝,賭,啥玩意兒不會?就連我娘,居然在外面找了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小夥。”
“幾個錢,就這樣把你們禍害了?”柳絲絲不可思議地問。
“要不然呢。”
“誰叫你們沒有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