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推門進來時,那人正好轉身出去,就把他們的話題撞落了!
兩個人虎著眼看那人。
那個人也不是善茬兒,也瞪著眼,“看什麼看?”
“你撞到我們還有理?”
“我又不是有意的。再說,門裡進出,你碰我撞正常得很嘛。”
“你這屁人話還特別多是吧?”
其中一個壯漢抓住那人搡了一把,“信不信揍你?”
西門歡怕他們打起來,趕緊打圓場。
“二位哥老闆,快進屋喝杯卡布奇朵消消火。千萬莫動手,打贏了,坐地獄,打輸了,挨痛,不划算,不划算。”
那兩個壯漢見西門歡一邊讓他們坐,一邊招呼服務員做四杯咖啡,一邊摸錢包付賬,活絡得不得了。就問他,“你是哪一個?”
“我是,”西門歡拉住那人的手,“朋友,都是朋友嘛。”
兩個壯漢坐下來,服務生就送來咖啡,放在圓桌上。
他們也不客氣,端起就喝。
西門歡遞給那人一杯,那人點頭接過去,轉身就走了。
兩壯漢相視一眼,覺得在哪裡見過西門歡,這傢伙太面善了,就拉西門歡坐在圓桌前,問他,“兄弟,你是整啥子的?”
“遊民。”
“遊民?”搡人的那個壯漢說,“不像。”
“我看像個領導,”另一個壯漢看了一眼外面,打趣地說:
“領匯出入會所或咖啡店,不進窯子。”
“怕個剷剷,”搡人的壯漢說:
“我經常看見他們逛窯子,還在裡面爭風吃醋打群架呢。兄弟,我跟你說句實話,凡是外面看起來安靜的,裡面一定很熱鬧。下次,我帶你去耍。”
另一個壯漢說,“你若是進去,我們兄弟二人倒是可以給你打掩護。”
兩個壯漢舉起咖啡杯,“兄弟,相識是緣,喝上咖啡是份,再加上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愛好,以後就是馬友了。”
“馬友?”
“哈哈哈,”兩個壯漢笑起來,“還遊民呢,連馬友都不知道?”
西門歡確實不知道,於是打一拱手,“還望二位哥老闆指教。”
“什麼狗屁哥老闆,什麼狗屁指教。我是養羊專業戶,他是染布坊掌櫃。馬友,就是大家馬子大家騎,騎馬的一群人,曉得了不?”
“我們年紀比你大,這個沒得辦法,你得叫他羊哥,叫我染哥。”
“二位哥老闆在上,小弟以咖代酒,敬你們。”
“哎喲喲,你這兄弟太客氣了,搞得我這個養羊的身上都起雞皮疙瘩,數你騷。來,我們兄弟倆陪你喝一口。”
一陣混話過後,染布坊老闆忽然低聲問道:
“兄弟,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越看越像我們一個朋友,”養羊專業戶說,“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