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絲絲說，“我們上他單位去。”

“你進得了單位大門嗎？再說，你知道他的單位在哪裡？”

“不知道問唄，”方蓮說，“我就不信他不出來，老孃堵死他。”

“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怎麼跟他領導反映？說他拿了哥哥的棉襖？這不讓人家笑話嘛。”羅姍說：

“再就是，要是神話那件棉襖裡面有一張紙，紙上寫著武功秘籍，你們想一想，莫說他危險了，就是我們也不得安寧。”

“是哈，”柳絲絲擔心地說：

“到時候拿我們做人質，要他拿棉襖贖人，他不答應，撕票就麻煩大了。”

“那就算了，”牛山林說，“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得好。”

“你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方蓮鄙視地看著牛山林說：

“一遇到事就退縮，一遇到事就亂想，自己嚇唬自己，你還有點自信不？”

牛山林低頭不語，方蓮接著說：

“我看不是別人把你打敗的，而是自己把自己嚇敗了，難怪不得在地面世界找不到婆娘。”

“不要說那些話，”牛山林制止道，“我還不是因為在地面世界當光棍兒當怕了，才怕墨掉把他女人馮玉耳搶走了嘛。”

方蓮緊接著問：“就不怕把羅姍、絲絲妹子搶走了？”

“方蓮，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站著說話不腰疼，嘴上老是一套一套的，你套誰？”

柳絲絲看方蓮那架勢，要跟牛山林打一架，於是說身體不便，想上廁所，就拉著方蓮往樹林裡走。

來到黑牙洞後面，她們聽見山下有打鬥聲，連身上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換，柳絲絲就跑回來叫人，方蓮飛身下山去了。

柳絲絲手指後山，“那，那，那。”

羅姍見柳絲絲回來，方蓮不見了，以為誰把她擄走了，嚇一大跳，二話沒說就衝過去了。

她一邊往後山跑，一邊自言自語地說：

“還沒請老孃去麗人院坐頭牌呢，就被人摞走了？這不是斷老孃的財路嗎？敢斷老孃的財路，老孃就斷你的活路。”

當柳絲絲說出山下有人打架之時，方蓮已經趕到。

她見是墨掉攔住西門歡的去路，兩個人抓住打成一團，方蓮站在一邊說：

“男人不是一向喜歡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嗎？老孃今天不妨學一回，就坐在這石頭上看，看你們哪個搞得贏。”

羅姍趕到站在方臉身邊，“芳姐……。”

“讓他們殺！”

羅姍覺得方蓮的話很有道理，就贊成地坐在方蓮身邊，雙手抱住膝蓋，直直地坐在那裡看，還一邊點評，她說：

“你莫說，那西門歡跟他哥真是長得一模一樣，哪天要是認錯人了，睡錯了還不知道哪個是哪個。”

“還不是一個意思。”方蓮看了一眼羅姍說，“你看墨掉，雖然長得有些不男不女，身手確實不簡單。我看那西門歡未必是他的對手。”

羅姍細細看了看說，“我看未必。那墨掉要是有那麼大本事，怎麼沒把馮玉耳搞定？還不是任那西門歡牽著鼻子走。”

“你說得也對。西門歡那麼大的本事咋就弄不死墨掉呢？還有那馮玉耳，西門歡打她，罵她，攆她走，按照她家那個條件。”

羅姍和方蓮回頭一看，見是柳絲絲。

羅姍拉她坐在身邊，“這個你就不曉得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錢，像馮玉耳那樣的貨色，更多的是看重西門歡那結實強壯的身體。”

“你就說能滿足她生理需要不就得了？”方蓮打斷羅姍的話說，“我最見不得你們這些說話繞圈子的人。”

羅姍不跟方蓮爭辯，於是話鋒一轉，問道，“他父子二人呢？”

“人家不是頭痛嗎？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