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華山見馮玉耳不說話,於是將兩手往胸前一抄:
“玉耳,你要是再不說話的話,我就斷了你的酒錢。”
酒鬼酒鬼,離開酒,就斷了魂。
馮玉耳在被子後面立馬回話,她說:
“具體時間我記不得了,不過我估計快大半年了。”
燕門玉使眼色給馮華山,叫他繼續問。馮華山又問:
“一頓喝多少?”
“兩瓶不成問題。”
“一頓吃多少飯菜?”
“看姥姥給墨掉的選單吧。”
燕門玉看了一眼墨掉:
“快去拿來。”
墨掉一趟子跑進廚房,取了選單獻給馮華山。
馮華山拿在手裡,夫妻二人看畢,各出一口長氣。
燕門玉不解地問馮華山,“你說她一頓吃這麼多,吃到哪裡去了的?”
“我哪裡知道,”馮華山半天才說,“墨掉你曉得不?”
“可能是動量太大了,”墨掉說這話時,還以為在地下世界呢,毫無遮攔。
“你娃兒亂說,”馮華山看著墨掉使眼色,叫他趕緊離開,“沒你什麼事了。”
但是墨掉沒有理解馮華山的意思,還接著說:
“運動量大了吃得多,還不長肉,都被身體消耗了。”
“你娃兒胡說啥子?她躺在床上哪來的運動量?”
誰知馮華山這麼一說,燕門玉一抬手,朝墨掉臉上就是一巴掌。
“你打他幹啥子?”
“你還沒聽出來嗎?”燕門玉氣急敗壞地說:
“他說我們玉耳在床上運動量大,就是在罵我們的女兒。你說這畜生,啥時候罵人不帶髒字了?”
燕門玉手指墨掉的臉:“你給我說清楚,玉耳跟哪個在床上那麼大運動量?你今天不說清楚,老孃就弄死你。”
說著,踢腿抬腳,朝墨掉大腿上就是一傢伙:
“你媽那個巴子,居然當著面罵我玉耳,”燕門玉又扇了墨掉一巴掌:
“要不是看在你照顧玉耳的情份上,老孃。”
墨掉沒等燕門玉囉唆完,掄起手,朝燕門玉臉上就是一巴掌,然後指其臉:
“你把我從地鐵站撿回來,我很是感激你——你是我的大恩人。這一點,我墨掉磨齒不忘。你可以打,罵我,罵我那個不爭氣的爹,乃至趕我走,但你萬萬不該罵娘。”
“燕門玉,你娘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如今躺在醫院裡,我要是罵她,你做何感想?”
燕門玉金枝玉葉,誰敢碰她一指頭?
但此刻,她想不到自己的母親,只記得墨掉扇了她的臉。
她就咆哮起來,“你敢打老孃?”
墨掉又是一巴掌呼上去,“老子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