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善解男人意的人?是不是一個成全男人的人?是不是一個讓美事兒成真的人?”
西門歡白了一眼方蓮,“你還好意思說?”
“我為啥不好意思說?”方蓮拍著胸脯說:
“地下世界的人,地面世界的人,兩個世界的人,哪一個人不想美事兒?”
“哪一個人不想美事兒成真?就說你吧,地下世界國土局要員,家裡還缺啥子呢?”
“應該啥子都不缺了吧?但是你就缺你手裡那件破棉襖。”
“你把它攥在手裡,攥得越緊,你幸福日子就越長不是?”
“人生長有個球用,要寬,寬曉得哇?”
西門歡一聽這話,手裡的棉襖倒成了一件見不得人的罪證了。
他的幸福日子就攥在這件棉襖裡面。
一旦失去它,美好生活就要崩塌一樣。
“你就是口水說得長流,我西門歡今天不上你的當。”
“我是騙子嗎?”方蓮手指自己的鼻子對西門歡說:
“西門歡,老孃不是跟你吹,在這個地下世界,我方蓮除了買不到多餘的布匹之外,你說,我還缺啥子?”
“你啥子都不缺,為啥盯著我手裡的棉襖不放?”
“不是我要盯著你這件棉襖,而是你手裡這件棉襖太燙手了。”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方蓮瞟了一眼西門歡的臉:
“虧你還在社會上走,難道沒有聽說鬼混兩個字嗎?”
“鬼混?”
那一日,墨掉對方蓮說,凡是到麗人院這樣的地方去消費的人都叫鬼混。
方蓮聽了,耿耿於懷,於是問道:
“放鬆怎麼成鬼混呢?解決生理問題怎麼叫鬼混呢?地面世界光棍兒那麼多,沒有麗人院這樣的場所,監獄恐怕裝不下了吧?”
“正是因為我們優質的服務,美麗的雙手,不但搞活了田思路的經濟,還帶動了一大批人就業。”
可是西門歡還是不服氣:
“我…。”
“西門歡,你是念過大學的人,在地面世界當過官,還跑過社會,見了不少事。你說‘鬼混’這兩個字,我方蓮咋就想不通呢?”
“你學問高,本事大,路子廣,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我解釋不了。”
“你要是解釋不了的話,我方蓮可以這麼說:地面世界地下世界就沒有人能解釋得了。”
“你也太抬舉我了。”
“我在抬舉你嗎?”方蓮臉面無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