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那麼一點秘密嘛，有啥子了不起的？西門歡，天底下沒有什麼比親人相認更重要。”

“不用脫了。”西門歡把馮玉耳推到一邊，“說得一點也沒錯，西門樂身上確實有印記。”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小時候光著身子在河摸魚看到的。”

“那你還認她不？”

西門歡沉默了。

馮玉耳見西門歡預設了，變相地接受了。這才走過去，把雞婆捧在手裡，親切地叫了一聲，“媽。”

“你叫我什麼？”雞婆激動得語音有些顫抖，“你叫我媽？”

“我是你兒媳婦。”

“你是我兒媳婦？”

“媽。”

“喂。”

西門歡見馮玉耳都叫小母雞兒媽了，他還有什麼理由不認自己的親孃呢？他雙膝跪地，趴在地上磕頭。

“媽媽，孩兒不孝，讓你吃苦了。”

“不吃苦，為娘一點也不苦。”

小母雞兒飛到西門歡肩頭上。

“歡歡，你一開始不叫歡歡，叫樂樂，你哥哥叫歡歡。你們兄弟二人的名字連起來，寓意歡欣祥樂。”

“可是那算命先生說，要這樣的話，你們長大之後，就知道歡樂啊歡樂，跟姑娘成天歡樂，一生難成大事。”

“為娘向他求解。”

馮玉耳問，“什麼意思？”

“如果把他們的名字倒過來，也就是相互換一下，弟弟叫歡歡，哥哥叫樂樂，那你們的前途就不一樣了。”

“媽，”馮玉耳笑道，“你還別說，當年你老人家找算命先生排八字更名字還真靈驗了，如今你大兒子雖不是大老闆，但是他老婆是麗人院老闆娘啊，你小兒子是地下大官，他們風光得很呢。”

“孩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媽，兒媳婦會誆你？”

雞婆聽了這話，從西門歡肩頭上跳下來，痛哭淋啼，大聲喊道：“老頭子，你聽到了哇？我們兒子出席了啊。”

這時候，只見鴨群裡一陣騷亂，一隻灰鴨子大搖大擺走出來，甚是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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