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當然要問。”
“那我問啥子呢?”
“想問啥子就問啥子。我聽著。”
“好,”馮玉耳回頭看著灰鴨子西門春,問,“你是哪一年死的?”
“xx年。”
“你婆娘呢?”
“我們死在同一天,同一時刻。”
“喲嗬,感情你們商量好了的,——不求同年同月生,但願同年同月死了嘛。感情怎麼巧?難道說你們是真愛,有真感情?”
“是不是真愛真感情你得問它,”灰鴨子看著雞婆劉曉曉話裡話地說,“它自己做的事比誰都清楚。”
馮玉耳一聽這話裡頭內容海量啊,心裡燃起一種莫名的興奮,連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只想知道這兩個自訂婚又自毀前程的兩個人,當年遇到了什麼事?於是看了看雞婆劉曉曉說:
“它說你自己很清楚。”
“我清楚嗎?”雞婆劉曉曉沒好氣地說,“是它認我還是我要認它?不想認就別在這兒說廢話。”
馮玉耳覺得這雞婆劉曉曉不講道理嘛,還是嫌棄人家是一隻又小又醜的灰鴨子,才不肯認人家。
人家西門春當著這麼多雞鴨鵝的面,算是厚起臉皮認它了,它還雞婆味十足。
因此說道:“媽,它說出的時間,地點,人物都對得上,你卻不配合,那是不行的。我這個人啥本事沒有,就喜愛認親戚。你要是不認它,我和西門歡就沒法認它。”
“你們認你們的,不礙事。”
“你不認我們就沒法認。”
“為啥子?”
“天底下只有娘說爹是誰,做兒女的才能叫爹不是嗎?”
“它不得。”
“我說媽,當年你們兩個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雞婆劉曉曉咬牙切齒地說,“還不是他乾的好事。”
“什麼意思?”馮玉耳心想,“你不認它,怎麼又說它幹糊塗事?這裡面的內容肯定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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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至此,她回頭看著西門歡,“我不想管你家這雞鴨鵝事了。”
西門歡站在一旁專心聽著,心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回到跟哥哥躲在草堆裡哭泣的場景。
林正義把他們抱回家說的那些謊話,“這是我婆娘生的,我婆娘病死了,我就帶著這兩個崽子回農村。”
馮玉耳見西門歡走神,就拉了他一把,“你在想什麼呢?”
“我。”
“我不想管你家這雞鴨鵝事了,”馮玉耳生氣地說,“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