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林正義抹了一把眼淚。
“我之所以我沒有打它,不是看在它是我兒子的坐騎上,而是看見它馳騁疆場殺敵的瀟灑。”
“我明知道它踢人,我卻偏要撲上去,不是我傻,也不是它英雄,而是我想到醫院來回憶在地面世界那段難忘的記憶。”
林正義泣不成聲。
羅姍趕緊端上水杯,“爹。”
“我想:一個人到了醫院還有什麼想不通呢?還有什麼看不透呢?就拿我林正義來說吧,如果沒有你們的陪伴,我就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可憐的老人!”
“後來我把進醫院叫做看自己。但凡想不通看不透的時候,我就來醫院來看看,幫幫那些重症病人,幫幫那些可憐的孩子。幫助他們我就全都明白了——看他們就是看自己,到戲院才是看別人。今兒個我叫你們來這裡主要是給自己降溫。”
“爹,你這話是啥意思?”方蓮問,“兒媳婦沒鬧明白。”
“我要冷靜冷靜,好好地思考思考最近發生的事情,——那墨掉為啥子三番五次地出現在我們的家庭中?”
西門歡心裡這才明白,爹說那麼多話,原來是在做鋪墊,這是要秋後算賬啊。
“莫慌,我得想辦法糊弄過去,”思至此,西門歡偷偷地看了一眼馮玉耳,馮玉耳正好看他。
四眼相視,他叫馮玉耳上廁所,馮玉耳未能理解,急得他兩手撓頭,——今兒個居然上了老爺子的賊船。
“古話說蒼蠅不叮無縫地蛋………。”
“爹,”方蓮接過來說,“你說墨掉是蒼蠅?”
“算是吧。”
“我看他明明是人,”方蓮摸著後腦勺問,“哪一個是蛋呢?”
“總有一天雞會生。”
西門歡不等林正義點穿,搶先回道,“我和馮玉耳是臭雞蛋。”
“這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都是人,咋有的是蒼蠅,有的是蛋呢?”方蓮直呼搞不懂。
她就用胳膊拐了拐牛山林的身體,低聲說,“爹說墨掉是蒼蠅,你弟弟和弟媳婦是臭雞蛋,蒼蠅叮雞蛋不是臭味相投嗎?”
“不管臭雞蛋臭鴨蛋還是鵝蛋,”牛山林食中指夾住方蓮腮,湊近她耳根說,“閉上你這張臭嘴行不行?”
“你個刮娃子,”方蓮錘了一拳牛山林,“你把我捏痛了。”
西門樂傻笑了一下,林正義假裝沒看見。他說,“歡歡,自從我們在地下世界相認之後,你對我的好我打心眼兒裡感激你。因為你在地下世界的成就遠遠在我之上,你還把我當爹,真讓我感動。”
“爹,你這是啥子話,一日認父終身為父。”
“哎,你說的哪是江湖話。”
“江湖話最算話。”
“官方話就不算話了?”
“哼,他們………。父親,我們不要說這些了,”西門歡提議說,“我請大家出去吃火鍋怎麼樣?”
“你小子要跟爹打馬虎眼是嗎?”
“今兒個大團聚,一家人一邊吃火鍋,一邊說說笑笑多熱鬧。”
“今天不得行,”林正義嚴肅地說,“你爹在醫院思維最清晰。”
西門歡見老爺子不吃這一套,忽又思一記,“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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